>
李长安这时不便伸手去拦,只能弯腰捡起瓦片,挥手打去,拦住姬莲去路。
啪地一声脆响,瓦片在眼前碎裂,姬莲顿时冷静下来,转过身,冲李长安一笑。
谢夭在下面支着头看李长安背影,目光慢慢悠悠地晃过他全身,漫无边际地想,无论是谁都会看上长安的吧,又忽然想到,姬莲当时盯上的可不是江问鹤,而是李长安。
李长安身上虽然都是血,但其实没什么伤口,姬莲并不想杀他,那姬莲究竟要李长安什么?
想到此,他几乎想要立刻跃上屋顶,这时只听江问鹤问道:“上面有什么?”
谢夭面不改色,压住了跳上去的心思,抬手喝了一杯酒。
李长安回头道:“没什么,一只猫。”说完,回头看姬莲一眼,冲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接着跳了下来。
几人听李长安说是猫,都放下了心。
江问鹤垂下眸子,悬着的心落地之后,莫名又涌上一股失落来。
李长安刚走到谢夭身边重新坐下,就看见谢夭酒杯里的酒空了,拧眉看他一眼。
却见谢夭只静静看着院外,过了会儿道:“有人来了。”
众人心里一惊,心道李长安不是说是猫么?还是说那人走的其实不是屋顶?江问鹤一颗心又吊起来,转头四下看去。
姬莲躲在上面,将众人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听了这话,白尧沉默地坐着,面无表情地喝酒吃菜;褚裕警惕地四下察看,李长安转头看着谢夭,而谢夭饶有兴味地看着江问鹤的神情。
江问鹤则在找人。
姬莲看了一阵,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
这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一仆役怀里抱着一金灿灿的锦盒,向院内奔来。
见来人是神医堂人,众人表情都放松下来。
江问鹤则回头白了谢夭一眼,谢夭冲他一笑,举起酒杯道:“诈你一下,看你什么反应。倒很有趣啊,如果那位能看见的话。”
江问鹤又白了谢夭一眼,转头对那仆役道:“怎么了?”
那仆役双手递上锦盒,道:“千金台送来的礼物。”
江问鹤点了点头,那人把锦盒放在桌上,便即退下。
江问鹤打开锦盒,不由得惊叹一声,而后半眯着眼睛看谢夭一眼,笑道:“谢夭,你完了,你大难临头了。”
谢夭笑道:“最难的都过来了,还能有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