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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还没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说,又听见谢夭笑道:“这样我以后就有理由去找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赶我走了。”
心里仿佛漏跳一拍,李长安瞳孔都抖了一下,抬起眼,只见谢夭舒展地坐在凳子上,仰头望着屋顶,眼神很远,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
李长安看了会儿他突出的喉结,又把目光移开,虽未说话,但却在心底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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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一群人便早早地来了大殿,月使和那铁笼还没到,一群人便索性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这最后一件宝贝会花落谁家。若论财力,江湖几大门派中当属陨日堡,其次是忠义堂,归云山庄和神医堂当拍在中间。
至于两仪观,本来谁也没把两仪观放在眼里,但是经过昨日附骨草一场,在场众人无一不对两仪观刮目相看,至于两仪观财力到底几何,谁也说不清。
阎鸿昌这时进了大殿,身边还跟着姚景曜,姚景曜神色一如往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一道不易察觉的伤口从领口处爬出来。见这位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来了,一行人忙伸手作揖。
阎鸿昌团团作揖,直起身来,道:“诸位,今日我陨日堡势在必得,还望诸位体谅。”
一群人没明白他说得势在必得什么意思,就算陨日堡是江湖门派中最有钱的,但这里有何止有江湖人,还有诸多数一数二的富商,甚至还有皇族,他们的财富同样不可限量。
虽不明白,但没有人敢驳阎鸿昌的面子,只称赞道:“阎堡主果然豪气!”
谢夭一行人此时进了大殿,正听见阎鸿昌的话,不做理会,径直上了二楼常坐的地方落座。其实谢夭对这一场拍卖也没谱,他是决计不可能从这么多人手里把卢嘉琮抢去的,只能等拍卖。
他又扫了一圈,心道,只要最后不被陨日堡拍走,一切都好说。
这时,月使缓步走入大殿,身后跟着四个婢女,一个婢女扶着铁笼一角,缓缓推着笼子走进殿内。昨日这最后一件东西已然亮过相,也没有继续遮掩黑布的必要,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推了进来。
谢夭望过去,见卢嘉琮身上的伤已然被包扎好了,虽然此时还在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心里松了一口气。
众人见月使来了,各自散去,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阎鸿昌也上了二楼,经过谢夭之时哼了一声,谢夭心道真是有毛病,没事哼我干什么?心里如此想着,面上还是微笑冲阎鸿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