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又进不来乾清宫,日日惶恐不安,忧心得很。”
琼元帝面不改色地盯着她,不一会视线又停留在霍启身上,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虽没对言贵妃动过情,可对这个儿子,一样也是疼爱有加的,可自己的意思也一向十分明确,太子之位,只可能是霍裘的。
也这是这份宠爱,滋养壮大了这母子两的心,临到头来,他护不住嫡子也护不住这孩子,只能瞧着兄弟两较劲厮杀。
而结果,显然是他不愿见到的。
可事到如今这一步,显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琼元帝心头一痛,声音却是不变的冷漠:“朕没事。”
如今朝局动荡,每个人都觉得帝王命不久矣,就连这个心思一向深沉的女人也忍不住频频出手,光是这几日,南疆世家来了京都的就有好几户。
若他一死,这天下岂不改朝换代,成为南疆人的天下?
琼元帝一想,原就浑浊的眼瞳更是幽深几分。
言贵妃自然感觉到了帝王话中的敷衍和不悦,有些不明所以,但一想到最近自己和皇儿的布署,才觉出一些底气来。
好歹有了和霍裘分庭抗礼的资本。
不至于那么被动!
他们母女两不讨人喜欢,没过多久就被琼元帝挥挥手遣了出去,外头太阳微热,霍启掩在袖袍下的手松了又紧,最后不甘地开口:“母妃……”
像是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言贵妃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她整了整霍启的皇子礼服,意有所指:“这衣裳配不上吾儿。”
能比皇子服还要高贵显眼的也就只有太子的蟒袍和……龙袍了。
霍启心慢慢地静下来,而后抿了抿唇,道:“母妃,那皇后怎么出来了?”
在他记忆里,一共也没见到过几次,平时就整日整日的待在长春宫里,动不动就头昏脑热的,这个皇后形同虚设,怎么今日倒是出来了?
说起这个,言贵妃也是皱眉,“她自然是巴不得霍裘登基称帝的,想来是想着讨好你父皇吧。”
而此时的乾清宫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关氏实在受不住琼元帝和霍裘时不时瞥过来的隐晦目光,眉心一皱,揉着额心身子就是一个踉跄。
“陛下,臣妾身子不适,能否回长春宫静养?”
琼元帝像是听不出那话里的冷漠,默了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再开口是语气略显无奈,“乾清宫有最好的太医,什么病瞧不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