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瑟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以及思考一个问题,怎样处理白依依?
拿不起,放不下。
这就是他此时的心态。
他这辈子最糟心的事儿也就是这一点了,甚至曾经有次自己在房间中醉酒,用最恶毒的话来辱骂自己,徐亚瑟,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呢?为什么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她呢,为什么明明说着放下!放下!最后还是做不到呢?
你明明是一个有决策力的男人,有毅力的男人。可就为什么偏偏做不到不爱她呢?
此生此世,他唯一的弱点,也就是这个了吧?
虽然用手帕擦过手,但是他还是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往他的手中钻着,吞噬着他,似乎在问,徐亚瑟,你真的能忍受和一个你不爱的人同床共枕过一辈子吗?
一辈子,好漫长的话,他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最多不过五十年的寿命,可这五十年,依旧漫长。
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却不过只有一个月不到。
那一个月不到的日子中,能见到她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却不过只有几天。
这几天,却让他回味了十年。
最后,整颗心还是平静不下来,他将打火机从抽屉中取出来,仔细的摩挲了一下,轻轻柔柔,极光啊,果然是短暂的永恒。
目中一瞬而过,却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光年。
他心情并不好,也没有亲自开车,只是让司机载着他去了一个墓园。
他在京城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看着那对生同生死同死的夫妻。墓园一直被打扫的很好,干干净净,上面放着花,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但他心中就知道,这是苏南。
有时候他会想,他与她不过短短一瞬相见,为什么却能此生不忘?
他还有过与白依依几日相伴,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菩提无尘。
怎么就能支撑那样长的时间呢?
他怎么也就支撑了那么长的时间呢?
想不通,在墓碑前躬身后,就静静的看着那对已经成为永恒的夫妇,墓碑上的相片当年被处理的很好,风吹雨打,他们恩爱依旧。
“四先生,四夫人,你们说我究竟要怎么办呢?”他轻喃,然后轻轻的将花整理好。
倘若他们当年没有出事儿,依依是不是会变个模样呢?
他经常这样想,但是却只能想想。
司机在远方静静的看着他,这个地方他已经很熟悉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