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笙明显,在对上他平稳沉沉的双眸时, 神色上是出现了慌乱的。
还不等她开口, 秦漠又道, 有些说教的意味,“你若不想说,我不会逼你。只是阿笙, 你身子不好, 不可如此作践, 可记住了?”
宋玉笙即使是之前饮用了那瓶瓶罐罐的酒, 身上也未有多大的不适, 就是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过算不上碍事,还能反应的过来。
她重重的点头, 脑海里的眩晕感更强,“知晓了。”
秦漠也不逼她, 静等着她开口。
宋玉笙咬了咬唇, 说话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我今日回了宋府。”
秦漠颔首,“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江才先前被殿下处理过了, 我是知晓的。便顺势用着, 让宋婉柔常常流言蜚语是何等的体验。”宋玉笙软声的言语,“这事过去了的,殿下放心。”
秦漠本就不担心外界的流言蜚语,那些胡乱的话, 他何尝没经历过。只是怕这丫头放在心上,会让她难受。
可按照她的性子,这些事简单不过,不是能让她崩溃到如此的缘由。
“嗯。”秦漠目光看她,有些担忧。
宋玉笙的情绪显然是降下来了,丧气道,“我偶然寻到了娘亲留下的字条。”
“善雅郡主?”难怪她的情绪波动成了这样,秦漠蹙了眉,“说了些什么。”
宋玉笙先是默了一会,从被褥里伸出了手,她的肤色白皙,即便是在这只有月色的屋子里,都能瞧见她反光似的肌肤。
她很小心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又偷看了一眼他平静的面色,不像是生了气的模样,才敢攥紧了些。
就如同是她唯一的救赎一般,想抓住,又怕像那来去自如的风,抓不住。
她这般谨慎的行为,映到了他的瞳仁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似拍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心疼极了这丫头的柔。
以前秦漠总是会在心底念叨几句,这小狐狸太过逞强,让他心疼。不料想,这小狐狸不逞强的时候,他的心疼只增不减。
秦漠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这厚厚的被褥都捂不暖她身上的温度,他握紧了些,安慰她,“无事的。”
宋玉笙眼眸里的害怕淡去了些,低垂着头说话,“娘亲是病逝的,这病、这病怕是有蹊跷……”
秦漠怔了片刻。
宋玉笙淡声道,“娘亲在时,爹爹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