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蕴含着几分警告,不痛不痒的抛出两个字,“阿笙。”
宋玉笙忽的一下收回了手,不乐意的撇撇嘴。
她明明是能自己喝的,还不让着她拿。
秦漠重新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的红唇边,语气里带着几分哄人的味道,“喝药。”
宋玉笙唇瓣微张,这苦涩的药在喉腔里迅速划过,舌尖都留下了丝丝的苦,她下意识的拧紧了眉,大而圆亮的眸子,泛着红,像极了那可爱的小白兔。
秦漠又接上一勺的汤药,若无其事的开始接上,方才被她躲避开的话题,“我不希望,下回再看到你偷偷的跟过来,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行。”
她的身体底子太弱,不必为了他拿上性命安全做赌注。若是今日去到那旱地的人,不是他,她又昏倒在了那里,那该当如何?
宋玉笙咽下汤药,被他的话激的又羞又恼,话语都未过脑子,脱口而出,“我才不是为了殿下来的。”
秦漠极有耐心,挑眉,“那是为了谁?”
“我……”宋玉笙脑筋飞快转动着,把断开的话接上,“我为了临江的百姓来的,怕殿下不知该如何救灾。”
“是吗?”秦漠又喂了她一勺药,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的玩味,“我竟不知晓,阿笙还是个胸怀天下的美人。”
宋玉笙动作一怔,耳根处都要被灼烧起来了似的。
他这个人太聪明了,说些什么都能够被看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秦漠弯起唇角,不疾不徐的把话题了拉了回来,“听话些,你嫁我,不是为了来吃苦的。”
他不需要她为了他特地不远万里来这受苦,也不需要她在前方为他冲锋陷阵。她是在他心里,就应该是个独一无二的小公主,在他身后,等着他凯旋归来。
他再也不愿看到,她昏迷在他面前的模样。
那一瞬间的怅然若失,迷茫,绝望……百感交集,却无一种能抵得上心头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秦漠,“阿笙,你可明白我说的?”
宋玉笙紧抿着唇,反驳的话想脱口而出,又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收了回去,他神色太过于严肃,让人不容置喙。
她移开视线,颔首答应。
秦漠眸中的冷意散去,低哑的嗓音放柔了些,似天籁的声音流动,“乖。”
这一碗汤药用完,秦漠把的空碗放在盘子上,替她整理好床榻上的薄被,“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好生休养,切莫在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