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笙在睡梦中,仍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只莫名觉得周遭多了些侵略性, 她不按的蹙起了眉, 随即掀开了眼眸。
凌厉的剑眉, 阖上的眸子,分明利落的五官。
好像眼前的脸庞,有些熟悉。
“啊?”宋玉笙脑子空白了小半会, 什么想法都没有。
好像是, 殿下。
“……”宋玉笙心下一惊。
她再一次迅速的张开了眸子, 仓惶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一下拉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幸好, 幸好她坐在长榻上,还有路可退。
一想到两人方才的距离, 几乎都快触碰到了一处去。
宋玉笙脸颊绯红,“殿下, 这是做什么……”
秦漠睁开眼, 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的醒来。手里的动作都不知道该要往哪里放, 目光上下流转,飞快的在想, 寻一个合适的借口。
总不能说, 我想亲你吧。
“无事。”秦漠干咳了一声, 想赶走两人方才的旖-旎氛围,随口瞎扯,“你发梢上沾了些东西。”
闻言,宋玉笙半信半疑的, 抬手胡乱理了理发丝,看了片刻,“可还在?”
哪是真的有东西。
秦漠饮下了一杯暖茶,想压下去方才涌上来的燥热,深呼吸了一声,“不在了。”
宋玉笙也不在理发梢,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在确认了没有什么异常之地,才小心翼翼的移步到了原先的位置上去。
“殿下身上的伤,可是好全了?”宋玉笙关切的问着,视线有意无意的往他左肩的地方上看去。
他体质好,恢复能力也比常人好了许多,上次的那个大口子,已是愈合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刀疤。
她本是想给他准备了祛疤的药膏,他以七尺男儿不需这些,刀疤是身上的勋章为理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宋玉笙后来是想明白了,什么勋章,明就是他懒得用药。
之前给换他药时也是,推三阻四的,还让她把药膏手法,交给了秦六,让秦六动手。
“好全了。”秦漠怕她不相信,还顺手跟着动了两下,动作灵活的很,一点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宋玉笙满意的颔首,也不再问伤口的事情,身上的困意散去,人也精神了些,“殿下过来,可是有事?”
“有事。”秦漠唇边略带上了弧度,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明日就要走了,我想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