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了。我劝告罪人悔改。我煽动自己的情绪,使自己陷入狂热状态,我一次又一次伸出谴责之手,重申这句话:
“我对你们说……”
每一次,教堂的不同角落里都会传出阵阵叹息和喘气声。
群众的情绪是多么奇怪而可怕的东西。
我用这样一句美丽而严厉的话来结束我的布道——也许这是整本《圣经》中最严厉的词语:
今夜必要你的灵魂……
这是一种奇怪的、短暂的着魔状态。回到牧师寓所后,我又成了那个暗淡的、含混的自我。我发现格里塞尔达面色苍白。她把手伸进我的臂弯里。
“伦,”她说,“你今晚很糟糕。我——我不喜欢这样。我从来没听你这样布道过。”
“我想你再也不会听到了。”说着,我疲倦地倒在沙发上。我很累。
“是什么让你那么做的?”
“一阵突如其来的疯狂。”
“哦,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什么意思——特别的原因?”
“我想知道——仅此而已。你太出人意料了,伦。我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我们坐下来吃着冰冷的晚餐,玛丽出去了。
“门厅里有你一封信,”格里塞尔达说,“丹尼斯,去帮忙拿一下,好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丹尼斯很听话。
我接过信,抱怨了一声。信的左上角写着:亲启。急件。
“这一定是马普尔小姐写的。只剩下她了。”
我的判断相当正确。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
我突然想到一两件事,非常想和你聊一聊。我觉得我们都应尽力帮忙查清这个神秘的惨案。如有可能,我将在九点半过去,敲你书房的窗户。也许,好心的格里塞尔达可以过来一趟,让我外甥开心起来。当然,如果丹尼斯先生愿意,他也可以来。如果我没有接到回信,我会先在家里等他们,然后在我说的那个时间过去。
你十分真诚的
简·马普尔
我将信递给格里塞尔达。
“哦,我们会去的!”她高兴地说,“星期日晚上正需要喝一两杯家酿的利口酒。我想,这是因为玛丽做的牛奶冻可怕得令人压抑,仿佛是从太平间里拿出来的东西。”
这件事似乎对丹尼斯没什么吸引力。
“对你们倒是挺好的,”他抱怨道,“你们可以谈论格调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