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醒了,闻言点头坐起身来,穿戴好外套。
安兴见他已起,便静悄悄地走了,回去帐篷里睡觉。
伍下久从睡袋里面钻出来,看了看旁边正闭眼熟睡的混血少年一眼,他拿起手旁的兵工铲,随即弯腰离开了帐篷。
今夜月明星稀,夜里的寒风仍然在刮着。
只是许久不见下雨,山林里面的空气却也依旧显得潮湿和沉闷,令人感到极为的不舒服。
伍下久钻出帐篷后,不禁一手紧了紧衣领,将拉链拉到最上面,接着便走到火堆旁坐下。
在他之前,阿右已经坐在了这里,就在对面。
半夜里的山林无疑是寂静的。
这里的寂静不是指悄无声息,而是指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与不知名的虫叫或古怪的声响组成的凄清寂寥感。
而周遭的山林间一片漆黑阴暗,看久了便会觉得渗人的厉害。
所以,伍下久并未往旁边看去,只是出神地盯着摇曳的火苗,这火苗燃烧过半夜,已然逐渐微弱,几乎快要熄灭一样。
就在这时,对面忽地往里面扔进一根树枝,顿时,火苗有些许地窜高变大。
伍下久掀了掀眼皮。
阿右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叫观主这么奇怪的名字?”
似是因为晚上守夜的时间有些难熬,有人作陪一起说说话也好,伍下久表情淡淡道:“那你为什么要叫阿右这么难听的名字?”
“还是说,这并不是你的名字,而只是一个随意的称呼?”
阿右闻言笑了起来,单露出来的右眼在不停晃动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低沉的嗓音很好听,道:“你说得对,不过就是一个随意的称呼,怎么叫都可以,观主也挺好听的。”
伍下久看他一眼,未作答。
阿右的两条大长腿坐在石头上显然有些憋屈,舒展不开。
所以他不一会儿就又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曲起,手肘杵在上面、手背撑着脸道:“你如果困了坚持不住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一个人守夜也行,你能够进去睡觉。”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帐篷。
伍下久不知道他是真好意还是另有所图,出言拒绝了。
阿右见状也就没再说话。
他用手中的树枝慢慢戳着火堆,省得一会儿熄灭。
伍下久则微微闭目养神一会儿。
然而就在这时,阿右戳着火堆的动作一顿,伍下久也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