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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屿有点想和傅延昇聊聊自己早年被绑架的经历,跟他说一说当初救自己的那个叔叔手上也戴着相似的玉佛珠,可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累到了,躺了没几分钟他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凌晨四点,戚屿翻身时压到后脑,被疼醒,睁开眼睛见傅延昇居然还在。
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裤,和衣侧躺在边上的陪护病床上,眼镜都没摘。
床头上亮着一盏橘色的小夜灯,照出男人的侧颜,戚屿见他眉心微蹙,腰上只盖着一条薄毯,睡得似乎不是很沉。
“傅延昇……”戚屿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对方果然一下睁开眼睛,起身走过来,把灯拧亮了一点:“哪里不舒服?”
“没有,”戚屿望着他,奇怪道,“你没回去?”
傅延昇眸中忧虑未散:“你昨晚抓着我的手都不肯放,我怎么走?”
戚屿:“……”
傅延昇在他身边坐下,问:“后脑勺还疼吗?”
戚屿:“仰躺有一点疼。”
傅延昇探了探他的额头,低笑一声:“那就侧躺着,再睡会儿……本来就不大灵光,别被人打了一下以后更不好使了。”
戚屿原本还为傅延昇彻夜不离的陪伴感动到不行,听完对方这一句话登时又被气得心头一梗——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他前一秒爱后一秒恨的?
……
天确实也还早,戚屿懒得置气,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傅延昇退下,自己也裹着被子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觉睡到了七点半,他平时的上班时间。
戚屿原本还想把接下来几天班好好上完,这一来公司都不用再去了。
他睁眼见陪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下意识地坐起来。
VIP病房自带洗漱间,戚屿听见里头传来轻微的水声,不一会儿傅延昇就从里边出来了。
似乎是刚洗了脸,傅延昇把眼镜拿在手上。戚屿愣了一下,对方这样看上去居然有种很柔和很温暖的气质……
但傅延昇很快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视线焦距对准戚屿,恢复了那副斯文冷静的派头。
“起来了?”他才走过来问,“好点了么?”
戚屿“嗯”了一声,问:“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上班?”
“陪你吃个早饭再走,”傅延昇看着他道,“能下床么?要不要我扶你去小解?”
戚屿:“……不用!”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