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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的木门被砍刀一把劈开,数十位刺客跟在孟韫浔的身后,犹如上门索命的煞神。
孟韫浔伸手拂了?拂自?己面前的灰尘,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瞧见李意?清和元辞章所在的方向,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走到李意?清面前站定时,她神色莫名,带着隐蔽的快意?:
“早先一直想拜见殿下?,今日一见,殿下?看上去真是有些狼狈。”
一低头?就能?看见李意?清,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她很喜欢。
见李意?清没有搭理她,她也不恼,随意?道?:“爷爷想的法子当?真好用,把此处编成鬼宅,就不会有不三不四的人打扰,当?真清净了?许多。”
她身边的侍女道?:“姑娘,现在大白日里,说这个忌讳。”
“有什么可忌讳的,”孟韫浔声音冰冷,她上前两步,看见倒在地上的琉璃瓶,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剧毒的琴蛇粉,无色无味,华佗难医……施长青,这次你功不可没。”
本看着虚弱的施长青立刻拍了?拍衣袖站起身,朝着孟韫浔拱手道?:“幸不辱命。”
洛石怒吼出声:“你竟然敢骗殿下?!你这厮!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施长青举起双手作无辜状,神色认真:“怎么能?说骗呢,我可从未主动逼迫殿下?做什么,都是殿下?自?己选择的路罢了?。”
孟韫浔听到他一口一个“殿下?”,语气不耐道?:“将死之人,也值得你这么客气?”
施长青低头?哈腰地站在孟韫浔的身边,道?:“孟大姑娘放心,州府的府兵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孟韫浔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目光,“等此间事了?,你的功绩我会一五一十禀告祖父。”
李意?清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默默将头?靠在元辞章的身上。
孟韫浔注意?到她的举动,轻笑道?:“我看於光公主这副样子,像是已经要昏睡过去了?。可千万不能?睡,这琴蛇粉一旦起了?作用,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的调笑在接触到元辞章冰冷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明明已经是瓮中之鳖,却还?这么一副神情。
孟韫浔不愿意?承认,可不得不说,她有被那个眼神吓到。
孟韫浔视线落在他手臂上的伤口上,忽然想到了?家中的郑延龄——那日元昇下?了?大狱,郑延龄一整日心不在焉,手中的茶水冷了?也浑然不觉,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