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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你要来,我日日去望,迄今十一天。”
从顺成帝颁下旨意?,驿使快马加鞭,半个月内送到消息,得到消息后,盛蝉满心欢喜,日日期待。
“意?清,”盛蝉重新做起来,伸手遥遥指着日落的方向,“那边是?银州和?西?庆,也是?大夏的营帐所在?。”
两军扎营,相?距几十百里开外,李意?清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对面究竟有什么。
不过她心中并未泄气,她的手在?草地上摸索,捡起一颗扁平的石块,伸手丢进了河中。
扁平的石块在?水面上点了五下,才?缓缓沉寂。
李意?清语气淡然:“总有一日,我们可光明正大走在?银州府街巷,赏西?庆的火树银花。”
盛蝉抚掌大笑:“对,对。”
现在?看?不清又?有什么关系,日后等收复回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盛蝉也在?草地里翻找石头。扁平的石头稀少,盛蝉丢了一块,点了三下,再无波澜。
李意?清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盛蝉颇有些不服气,又?丢了七八块,最后一块不负她期待,堪堪点了六下。
“诺,我赢了。”盛蝉指着水面,忽然看?见水面上气泡上涌,惊大眼睛,朝李意?清比了一个嘘,做口型“加个餐”,然后穿着红色戎装扑入水中,一阵水花飞溅,她身上半湿。
湿透的地方比原先的红色更深,淅淅沥沥往下滴着水。
盛蝉眼中迸发光亮,欢呼道:“意?清,我抓到了!”
她说着话,手紧紧地按着水下,压制着活泼乱动的鱼,等鱼挣扎的力道变小,盛蝉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伸手将鱼托了出来。
那是?一条长得恰到好?处的草鱼,长约一尺二寸,鳞片银白,鱼尾乱摆……
“哗啦——”
鱼尾溅起的水珠如?一道弧线,落在?盛蝉的脸上。
盛蝉却并不在?意?,哈哈大笑。手紧紧抱着鱼,生怕一不小心被它溜走。淌着水走到岸上后,盛蝉从马鞍上的侧兜中拿出一根细长的绳索,牢牢将草鱼吊住,悬在?马侧。
李意?清走到她身边,听到她小声的自言自语:“可惜是?鲩,刺多,要是?鲈鱼或者乌鳢就好?了。不过也还不错啦,鱼头炖汤鱼尾红烧,恰恰好?。”
两人在?黄昏下絮絮叨叨,似乎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天色越来越昏沉,漫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