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六零年下乡的老知青,他下乡难念才刚满二十岁,原本不应该是他来下乡的,他是家里排行老三,前面有两个哥哥,要下乡也是他们去,但他从小不得父母喜欢,父母把自己的工作让给了他两个哥哥,导致最终下乡的名额落在他身上。
他怀着满腔怒火下乡来到公社,因为父母的偏心他觉得全世界都欠了自己的,对谁都黑着一张脸,还不服从大队长的安排,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妻子出现了,她像沙漠的甘泉,抚慰了他的心灵,之后他们结为夫妻,他父母对他娶个乡下女人的做法很不赞成,但也没反对。
因为如果他在乡下稳定下来,就不用回家跟其他兄弟抢工作,而且一大家子挤在不到二十米的房子里,他要是回去又要安排多个床位,只是66年□□后,她妻子一家被打成黑五类,当时妻子为了不连累他,想跟他离婚,他没答应,家里因为这事跟他断绝了关系。
高考恢复后,他也去报名了,但他本来就只有初中学历,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原本在学校教书也没什么不好,但最近他妻子生病了,家里需要一笔钱,无奈他没本事,教了大半辈子的书,家里一点存款都没有,家里儿子和女儿也长大了,彩礼嫁妆样样都需要钱。
他虽然在学校教书,但当初因为他妻子是黑五类,所以学校并没有给他转正,代课教师的工资连其他老师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也没有补贴,只有七块钱,这点钱还不够过日子,更别提给他妻子看病,因此在考虑了半个月后,他决定搏一搏。
白瑜闻言点点头,看向其他四人:“那你们,你们是什么情况?”
四人不知道白瑜是什么态度,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坐在最旁边的女人开口道:“那就先从我说起吧,我叫房秋雨,我父亲在□□时被打成□□分子,我今年三十一岁了,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家里如今有一个跛脚父亲,和一个眼睛半瞎的母亲,还有两个不到十岁的侄子侄女,我听说白厂长这里招销售员,我对工厂提出的所有条件都没有意见,只要白厂长不嫌弃我的身份,愿意让我试试,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做到最好!”
她爸在1970年因为一次言行不慎被打为□□,那些人真狠啊,把他的大腿骨头都打断了,还不让送医院治疗,就因为这样她爸的腿瘸了,之后他们一家在生产队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还要时不时被批斗,她嫂子因为受不了抛下两个孩子跑了,她大哥因为受不了打击,投河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