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背后响起一道熟悉而惊喜的声音,“戚二姑娘。”
戚婵微怔,她转过身,果不其然,站在她背后的是一袭月牙色锦袍的沈沐,沈沐见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再次附上一抹耀眼的微笑。
他走上前,看了看戚婵端详半天的冰雕,说:“这对冰雕挺有意思啊,不过我以前在北原还见过大型婚宴的冰雕。”
戚婵和明卉目光对视了下,都知道沈沐跟着他祖父在北原生活了几年,戚婵抬起头看沈沐,“大型婚宴的冰雕?”
沈沐点点头,“除了人、器、物都是用冰做的,和真的婚宴也什么不同了。”沈沐话罢,他视线落在戚婵身上,“若是戚二姑娘以后有机会冬日去北原,定能见到各种冰雕。”北原在京城以北,气候寒冷,露天下的冰雕也能半月不化。
戚婵红唇微动,正欲接话,侧方响起一道轻咳声。
没等她循声望去,就听明卉惊喜地道:“五皇兄。”
戚婵闻言一怔,她偏过头,只见青年已经换掉了他身上的紫色骑装,换了一身靛蓝色绣山水暗纹的圆领长袍,腰扎镂空同色腰带,墨发全都束在缀玉银冠中。打扮清贵俊美,炫目的宫灯下,更是令他眉眼中的冷厉少了几分,而多了些人间行走的华贵和俊朗。
戚婵见他走来,直到李玄瑾快到她面前,她眼睫轻颤,行了个礼:“五殿下。”
“戚二姑娘。”李玄瑾看着她道。
戚婵抬起头,对上李玄瑾的眼,然后轻轻地别开眼,李玄瑾见状,侧头看向众人,站在一盏白绫纱灯下问:“你们在说什么?”
明卉笑吟吟地说:“我在说北原的冰雕呢。” 说完,明卉眼尾一挑,似想起了什么,“五皇兄,你在北地待了几年,应该也见过北地的冰雕吧。”
戚婵闻言,也朝李玄瑾看过去。
李玄瑾眉眼冷峻,“我没见过。”
明卉露出个惊讶的表情,“北地很冷了。”北原和北地都是大安北境,但北原近海一些,而北地则要偏西,接境处是茫茫的草原。但总之来说,北原有冰雕,北地的气温可不比那地方高多少,应该也有许多冰雕。
李玄瑾的目光在沈沐身上转了转,后在戚婵身上一闪即逝,“北地边境常受敌军侵袭,我在的那几年百姓没什么兴致做冰雕。”
明卉恍然大悟。北地和北蛮接壤,但北原却要太平的多。
沈沐听了这话,真心实意地夸奖了李玄瑾一番,“五殿下为国为民,实乃吾辈楷模。”他敬仰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