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脸色茫然。
周氏按了按有些疼的太阳穴,“母亲有些困了,你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戚莹闻言,立刻关心起周氏来了,周氏额心紧紧一拧,戚婵叹了口气,叫住戚莹,“阿莹,母亲既然有些头疼,让母亲安静会儿吧,有时候头疼,最是听不得身边有声音。”
戚莹看了周氏一眼,见周氏面色烦躁,赶紧双手捂住唇,“那我不说话了。“
戚婵其实有些好奇周氏和太后是因什么事变的剑拔弩张,但周氏不可能向她透露,于是她自己想了想,但依旧可知消息太少,得不出有效结论。
戚婵坐在房间的软榻上,盯着八宝阁上的红梅插瓶,凝神苦想之际,丹喜从浴间走出来说:“姑娘,水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戚婵回过神,应了声好。
从皇宫回来本就晚,沐浴更衣结束,戚婵躺在床上已经子时了,她攥着百蝶穿花的锦被,双眼紧闭了许久,依旧一丝困意也无。
她不要人守夜,屋子里极安静,除了她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一个她而已。直到她听到窗牖被拉动的轻响声,戚婵掀开浅碧色织金床幔,窗户紧闭,一如睡前,她轻轻扭头,眼神落到距离床榻几米开外的炭盆处,便瞧见一个黑色身影。
正在烤身上湿气的青年若有所感,他猛地转过头,飞快地扫向床头,戚婵也没放下床幔,就坐在那处盯着他。
李玄瑾也没吭声,他等了片刻,周身变得温暖干燥后,他才走到戚婵床边,这时戚婵松下床幔,李玄瑾见状只好自己伸手撩起床帐。
室内靠着近床头灯盏上仅剩的那根蜡烛照明,视线昏沉,而他立在床榻边,挺拔的身形更是遮住了大半从帐外射进来的光,但能一眼瞧见床上的人,是坐着的,眼睛盯着他。
李玄瑾把靠近床头的床幔挂在白玉蝙蝠帐钩上,在床沿坐下:“阿婵,沈沐对你别有居心。”
戚婵和李玄瑾的目光对上,她将垂在胸前的乌发别到身后,“我感觉到了。”顿了顿,她粉嫩如桃瓣的唇轻轻一弯,神色自信地说:“我如今退了婚,品貌不凡,出身高贵,自然有很多人想娶我。”
“沈沐对我有那种心思不奇怪。”
李玄瑾拧紧眉心,“你既然知道他有那种心思,为什么还对他言笑晏晏?阿婵,你这样容易给他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戚婵问。
李玄瑾咬字咬的异常清晰,“你也会心仪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