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不得罪,也像是两边都得罪了。
花蕖对这位“夫人”向来宠惯,为得他好感,整天把摘星星摘月亮挂在嘴边,他要是真开口说要放人,其实也是能直接放的。不过为显大度,也不想让他忙于救人受累,便说:
“我已经准备放他们走了,只图那女子手上的镯子而已,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花蕖心有不甘,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就将人放走,实在是坏了自己的名声,被同行嘲笑,今后传出去还怎么当这个山大王?
若当着夫人的面剁了那女子的手,必定觉得她恶毒不讲理,他本就是个心善的见不得这些,恐怕还要心疼那女子给她止血包扎疗伤去,还要借此机会决裂逃跑。
“镯子摘不下来,我也不为难你。”花蕖说着从腰袋里掏出两颗骰子,说,“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小赌怡情,你赢了直接走,这几车的东西我一袋都不要。你要是输了,取不下来,就砸了。”
挽柳不敢答应,她如今没有法力,不是稳赢的局面。这镯子是青衣邪魔给的,到别人手里不知道会有如何的祸害,若是碎了,更担心那邪魔找麻烦。
她神色忧虑,对上了青岩恩人的眼睛,他双眸平静,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挽柳只好孤注一掷。
花蕖见她盯着自己的男人颇为不悦,撇撇嘴从他们行李中翻了个碗出来,双手摇动骰子,说:“押大还是小?只此一局定生死。”
挽柳不曾接触这些东西不知道其中门道,只知道两个骰子共十二点,一到六为小,七到十二为大。
既然是一半的可能,便随意说了个:“小。”
花蕖眉头一挑松开手,两个骰子落入碗中发出叮当声,旋转些许后便停下,竟是两个六,十二最大数。
“好了,愿赌服输。”花蕖拍拍手,笑着等挽柳将镯子砸碎,给两名喽啰使了个眼色。
这一车押运的人也不乏强壮男子,但面对如此多且有大刀弓箭的山贼们,也不敢贸然行动,便说:“挽柳姑娘,他们既然愿意放我们通行这镯子就给她吧,等到了地,我们凑钱给你再买一个,就当是谢你了。”
挽柳不知所措,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镯子而害众人,心中起了逃跑的意思,又担心土匪们不肯作罢拿其他人出气,便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青岩。
“既然已经约定赌注,便以此执行,总好过见了血。”青岩笑着走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