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今贵党与我党均尊奉蒋委员长为抗日救国的最高领袖,我们便是同室兄弟了!无论是你乘车,还是我戴笠,不会再分彼此的了。”
齐宏阳听他这么说,方才恬然而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韦定坤回转身来,嘻嘻笑着走到黎天成面前,目光在他浑身上下瞟来瞟去:“小黎同志,党国有你这样的后起之秀,韦某深感欣慰啊!其实,我在忠县上下周游了多日,对小黎同志你的为官行政之道甚是敬服:肃清盐务、为民谋生、为国谋利、为党谋业,小黎同志面面俱到,实在是一代能吏!”
黎天成装得十分恭谨地答道:“我只是一个小小胥吏而已,哪里当得起韦副站长你的如此夸赞。”
韦定坤深深长长地笑道:“你代表党部,和武德励进会反动分子之间的种种斗争,我都看在眼里。说起来,咱俩也曾联手作战过:当初举报田广培和郑顺德内外勾结倒卖官盐的那封匿名信,便是韦某发出的。小黎同志,你把它运用得相当不错!”
在另一边站着的吴井然听了,面露骇异之色: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这个韦副站长先前竟对忠县政局的动态走向介入得如此之深。
黎天成仍然是低眉垂目地答道:“原来韦副站长对我忠县党部竟有这等暗助之功,我真是失敬失敬了。”
韦定坤脸上笑容倏然一收,话锋刺了过来:“不过,韦某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据称小黎同志你在党务方面似乎还是出了一点儿小小的疏漏……”说着,目光往齐宏阳那边暗暗一掠。
难道他指的是盐厂内部的共产党地下活动之事?他究竟潜伏在这里是针对什么?黎天成心里“咯噔”一下,他努力克制住了内心的波澜:“韦副站长你指教得是,我确实在党务工作方面还有不尽不实之处,万望赐教。”
马望龙走近来:“两位都是党国的精英俊才,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楷模。”
韦定坤放下酒杯,正视着他,冷不丁地问道:“马处长,你可知道韦某今天为何会现身于这里吗?”
马望龙笑道:“军统局神通广大,随时都是咱们在困境中呼唤祈盼的‘救星’啊!”
韦定坤一开口却令在场诸人的心头尽震:“马处长、齐代表,实话说了吧,你们是为防备日寇的‘515绝密计划’而来,我又何尝不是?”
马望龙立刻身形一正,收起了玩笑之色:“军统局这边对日本匪谍的情侦工作进展可还顺遂?”
韦定坤郑重至极地讲道:“韦某可以负责任地告诫在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