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这些日子是去何处享受了?莫不是将我们兄弟忘了?”李均审视着叶惟清,话语却一如既往的轻慢。
叶惟清笑了一声:“李兄这张嘴啊……就该缝起来。”
李均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叶惟清笑着看他:“守孝期间,你说我去享受了,这是要给我安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啊,啧,真是歹毒……”
“我只是随口一说,是三公子多想了!”李均立即道。
不知为何,此时瞧着叶惟清,心中竟忍不住生出几分惧意来。
这人从前哪敢如此说话……
“多不多想的也不重要……”叶惟清看了他一眼,“有件事,我本想再过些时日再说的,但今日既然遇上了,那就一并了结了吧!来人,将这二人按到地上,打到我满意为止。”
叶惟清话音一落,身后小厮和护卫立即便下马动手。
动作干脆利落,上去便动起手来。
“等等!你这是做什么!”李均面色大变,心生不解。
“叶惟清你疯了?”贺靖齐更是生气,脸上才被抡了一拳,疼得呲牙。
叶惟清淡淡看着,并未解释,安静的看着,手下的人毫无留手,拳脚相加,不过片刻,两人便被打在地上起不了身,“噗噗”两声,嘴里的牙竟然都掉了。
“你……你就不怕吗……”贺靖齐趴在地上,愤怒至极。
叶惟清走上去,那脚直接踩住了贺靖齐的手,然后狠狠的碾了两下。
贺靖齐嗷嗷叫唤,声音凄厉吓人,四周行人见状也都吓得厉害,不敢靠近。
叶惟清微微俯下身子,态度依旧是从前那样的纯良无害,温和又带着笑意的说道:“你去告我啊,让你爹去告御状,看看是你哭还是我哭。”
说完,他嗤笑了一声:“你对我叫一声爷爷,孙子知错了,那我这次就饶了你。”
马车里头,魏夫子叹了一声,却没拦着。
叶惟清这孩子,心性不坏的。
只是他过去受的委屈太多了,这几个月所有人都告诉他,不是他的错,所有人都再让他重拾信心,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停的给自己施压,让自己放下过往,重新做人。
可他做不到,十几年的经历根本不可能说忘就忘。
他与自己斗争,想要心平气和、心中向阳,然而终究是做不到,提起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他能笑得出来,可会难受,会怨恨,会厌恶自己。
那颗心就像是无数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