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大哥,跑!跳窗户!”
老三从座位上弹起,张开手臂就扑向苏昀承。
他听过太多这个人的故事,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个儿,但他想着,能替大哥挡一会儿也是好的,至少兄弟俩得有一个能回去。
白波在他骂娘的时候就去掰车窗了, 入秋了,没人乐意被冷风吹着,窗户关得很严实。
他的额角涌出汗水,余光却瞥到苏昀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没阻拦他,好像确定他跑不了。
这让白波的汗流得更多了。
飞扑向他的老三被一脚踹回到座位上,动脚的却不是苏昀承。
周连长从侧面扑过来,蹬了老三一脚后,直接掏枪抵住他的头:“不许动!”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眨眼间就完成了。
老三被踹到肚子,倒下时脑袋又撞到车厢壁,眼前的一片金星好不容易散去,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他一把握住周连长的手腕,撕心裂肺的吼:“大哥!跑!别管我!照顾好我老娘!”
白波,坐回去了。
老三转动眼睛看到他的动作,眼睛顿时更红了:“大哥?大哥!”
白波朝他摇了摇头。
他转头看向苏昀承,声音中是数不尽的疲惫:“你知道我们要坐在这儿?”
窗户被锁死了,打不开。
可他想不明白,这座位是他们自己挑的,怎么可能就会这么巧?
苏昀承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这辆火车里的每一扇窗户都是锁死的。”
在这种时候, 他绝不会赌。不然他就在火车刚开动的时候就出现来抓他们了。
等了一路, 无非是想让这两个人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让他们放松些许而已。
白波看着苏昀承, 突然狂笑出声。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得眼泪都挤出了眼角。
“行啊、行!挺好!”白波狞笑着, 夕阳余晖穿过车窗洒在他的大光头上,有点儿晃眼,他似乎看开了,捏着拳头,破罐子破摔似的如困兽般低吼,“我能让苏少校这么费心费力,值了!”
苏昀承:“你想多了。”
“嗯?”
“我要抓的是矿区的副主任、粮站的站长、食品厂的……你,是人证而已。”
“……”
苏昀承没说谎,孙勃当初给他的任务名单很长,涉及到省城数个单位的领导。这些看起来八竿子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