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就是仗着知青们人生地不熟,身边也没有家人在,好欺负。他们之前怎么从来不敢用这种手段坑害别的村子的姑娘呢?真敢那么做,人家姑娘家里不得拆了他们?”
“在大队里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过以后出去的时候咱们还是结伴吧,安全一点儿……哦对,雪姐和铁锤你俩一起出去也不行。”
王雪:“……”
苗红旗:“……”
除了她们俩感觉有被冒犯到,其他人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很多事情,不是一点儿小事就能颠覆的。但每一件小事的作用都不能被磨灭,它们终将汇聚在一起,掀翻大船。
谢宇飞在一旁站得有些累了,他忍不住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们是都没看到我吗?我也算新知青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唰唰的磨刀声,以及——
“看见了看见了,欢迎。”
“你又不是第一天下乡,怎么那么多事儿呢。”
“男同志的宿舍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收拾铺盖去。”
“还得我们给你组个鼓号队,再在一边给你喊加油啊?”
谢宇飞:“……”
说好的出了门邻居就是最亲的人呢?
说好的十里大队知青点是事儿最少、最团结的集体呢?
他现在回公社去跟领导说再换一个生产队的话,领导会不会把他踹出来?
谢宇飞觉得,会。
于是他默默的拎起包袱卷,自己安排自己。
孙光辉等他们闹完了,抬头对谢宇飞说:“谢同志,你先把行李放下,我磨完刀就帮你。”
谢宇飞瞬间泪目:“兄弟!你可真是个好人!”
孙光辉憨憨一笑,又说:“水壶里有水,你自己倒。”
“哎!”
谢小爷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同志的温暖,很听劝的喝了两大缸水。
他捂着喝撑了的肚子回到院里,溜达到林念禾身边蹲下,问她:“小禾,干什么呢?”
林念禾举起镰刀,视线从刀锋下穿过望着他:“是我磨刀磨得不够明显,还是你眼睛有问题?”
谢宇飞莫名其妙的感觉脖子有点儿凉,他捂着脖子搓两下,问她:“磨镰刀干啥?”
林念禾放下镰刀,用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看着他:“切菜。”
谢宇飞惊讶得跳起来:“镰刀还能切菜呢?”
林念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