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办公室里批着卷子开着会,突然就得到了一台投影式光刻机。
坏消息:他们系的第一名似乎觉得她的期末考成绩比光刻机更重要。
挺聪明的一个学生,应该不会分不清主次吧?
任先生一把拎住林念禾命运的后脖领,双眼迸射出精光:“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林念禾懒得挣扎,有气无力地回:“保密。”
“那你现在要干什么去?”
“我说了啊,回家反思。”
“就为了那一分?”
“一分也是分啊。”
林念禾漏看的那一道题其实并不难,只是因为印刷原因,题目和答题横线分作两页。作对的不少,像林念禾这样漏看题目的也不少。
任先生被噎得直瞪眼,片刻,他说:“小聂,给她出十道题,全做对了就把拿一分给她加上!”
林念禾的眼睛倏地亮了:“真的嘛?任老师您说的是真的嘛?我真的有机会弥补吗?”
“嗯,有,”任先生说,“你快去做,然后假期别走了,我们要成立研究组,你过来帮忙。”
短短几分钟,任先生已经决定了要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这不仅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师,还需要学生。
毫无疑问,林念禾这个学生就是最好的组员。
用一分换一个组员,任先生觉得这次破例是值得的。
但林念禾却摇了头:“不行啊,我假期要回兰县一趟的。”
“干什么?”
所有老师整齐地问。
林念禾很是无辜:“我姐的女儿要比赛,我答应她去看的。”
老师们:“……”
好消息:小林同学言出必行。
坏消息:她他妈的是真分不清主次啊!
老师们都很想留住她,奈何她一副谁不让我回家我就去天台吹吹风的架势,吓得老师只能放人。
林念禾走后,诸位老师期待地看向任先生,拼命用眼神暗示他:快,想办法直接找小林同学的父母谈谈,可不能让她去看小孩子比赛啊!
一个学期了,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儿——任先生与林念禾家的长辈认识,至于交情如何,他们就不清楚了。
任先生只有苦笑的份儿。
他去劝?
劝谁?
劝把女儿当眼珠子的林秉辉,还是劝现在林念禾说上天就不劝她入地的季老?
任先生觉得,这事儿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