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她这模样不像是担心,反倒像做错了什么事。
“啊?这……”赵翠花眸光微闪,咬着下唇不吱声。
“花儿,这里就我们几个,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赵婶的,跟我们说说也好,哪怕办不成,就当是说出来松快松快心思了。”林念禾担心她隐瞒了大事,哄着她说实话。
赵翠花迟疑了一会儿,大概是憋在心里太难受,便叹了口气,小声说:
“牌庄里的人把我姥留给我的金镯子拿走了……我不敢告诉我哥,要不然他非得去抢回来不可……你们千万别告诉他们,那些人我们惹不起,我只是……有些心疼……”
赵翠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念禾听着,心中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
赵翠花明白她是好心,强笑着点了点头。
她们仨陪着赵翠花说了会儿话,赶在下午上课前回到了村小。
这边刚上课,那边去搬行李的人也回来了。
他们那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老李家的人倒是想拦,但没理也没面子,骂骂不过、打打不过,就连撒泼都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赵翠花娘俩的东西都搬走。
临走前,李大和撂下一句狠话和一句通知:
“从今儿起,你们老李家的人敢来我十里大队一步,我就带人来砸你家房。”
“一个星期之后,上午九点,李钢你自己到公社去,办离婚。”
李家人敢怒不敢言,只有在车开远了之后才敢骂几句。
“闺女,好点儿没?”
赵寡妇进屋直奔赵翠花,想摸摸她的头,又担心自己身上凉冻着她。
赵翠花点了点头:“娘,我好多了……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他敢!”赵寡妇翻了个白眼,笑了,“你没看见,你嫂子把他们一家子骂得都抬不起来头,哈哈哈,还是得多念书,有文化骂人都不重样。”
她说着,瞧了眼孩子,念叨着:“以后咱家大宝也得好好念书,要不然骂街都骂不过。”
赵翠花:“……”
余香琴:“对!”
赵壮实端着两碗面进来,放到炕桌上闷声问:“娘,这事儿就完了?”
“完啥?”赵寡妇把面条里的鸡蛋放进余香琴的碗里,“等会儿你去杀两只鸡,晚上我做了给大伙送过去,死冷寒天的不能让大家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