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理的解释。”波洛说。
他把身子很有礼貌地转向美国老太太。
“太太,这颗钮扣可能是从列车员制服上掉下来的。不是他查看你的包房时掉的,就是昨晚为你铺床时掉的。”
“我简直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似乎除了跟人作对,再也不干别的。听我说,昨晚临睡前,我有看一本杂志。关灯前我把杂志放在小箱子上,小箱子就在靠窗口的地板上,你们注意到了吗?”
他们都对她说,注意到了。
“那就对了。列车员在门边瞧了瞧我的床下,然后起进来闩上与隔壁相通的那扇门,可是他没挨近过那扇窗。今天早上我就在杂志上面发现这颗钮扣。我倒要知道,你们把它叫做什么来着?”
“太太,我们称之为罪证。”波洛说。
这位太太对他的回答似乎感到满意。
“要是你们不相信我,那简直会使人发疯的。”她嚷道。
“你提供了最有趣,最有价值的证据。”波洛安慰地说,“现在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请吧,非常欢迎。”
“既然你那么怕这个雷切特,怎么事先不把那扇两个房间相通的门闩上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闩上的。”哈伯德太太当即反驳。
“唔,是闩上的?”
“事实上,我问过那个瑞典女人── 一个讨人喜欢的女人──门是不是闩上,她说闩上的。”
“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因为我已经上了床,我的手提包也挂在门把手上。”
“你是什么时候问那太太的?”
“让我想想。大约十时半或者车十五分她来问我有没有阿司匹林,我告诉她放药的地方。她从我的手提包里把药拿去了。”
“你自己在床上?”
“是的。”
她突然笑了起来。
“多可怜的人──那时她心慌意乱,瞧,她错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呢。”
“雷切特先生的房门?”
“是啊,你是知道的,道道门都是关着,在火车上走是多不容易的事。她错开了他的门。她对这事很懊恼。他倒笑了。看来,我可以想象得出,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可怜的人儿,她慌极了。‘啊,搞错了,’她说,‘挺难为情的,他不是个好人。’她说他说她:‘你太老了。’”
康斯坦丁大夫吃吃地笑了起来。哈伯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