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谜。”萨特思韦特温和地说,“迄今为止,人类还在摸索当中,试图理解它。除了极度狂热的情况,有些人的本性中缺乏某种‘制动力’。如果我或者你说‘我恨某个人,我希望他去死’,那么这些话一说出口,我们心中便会掠过这个念头。这时,‘制动力’就会自动发挥作用,制止我们。但是,有些人的想法或执念会持续良久,无法消除。他们一心只想赶快达成自己的想法。”
“恐怕你的话对我来说太深奥了。”玛丽夫人说。
“真不好意思,我太掉书袋了。”
“你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太没规矩了?我有时很担忧。”
“不,不是的,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从整体上看,规矩少些是件好事。你应该是在想蛋蛋,嗯,小姐。”
“你可以叫她‘蛋蛋’。”玛丽夫人微笑着说。
“谢谢。蛋蛋小姐听起来很滑稽。”
“蛋蛋任性冲动,一旦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就会全心全意扑在上面,谁也拦不住她。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很不愿意她搅入这个烂摊子,但她不听我劝。”
萨特思韦特听出玛丽夫人话里的沮丧,不禁微笑。他暗想:
“不知道她是否有一丝一毫的觉察,是否看出蛋蛋对罪案的沉迷完全是那场古老游戏的新形式,上演的还是女追男的旧戏码。不,她若是想到这一点,一定会大惊失色的。”
“蛋蛋说巴宾顿先生也是中毒身亡的。你也这样认为吗,萨特思韦特先生?还是你认为,这仅仅是蛋蛋的妄断?”
“开棺验尸之后,我们就知道了。”
“那么,是要开棺验尸了?”玛丽夫人一阵战栗,“可怜的巴宾顿太太,真是不幸。我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最让人难受的。”
“你与巴宾顿一家走得很近吧,玛丽夫人?”
“的确如此。他们是,以前是,我们很好的朋友。”
“你知道有谁会对这位教区牧师心怀怨恨吗?”
“不知道。”
“他没提过谁?”
“没有。”
“他们夫妇两人关系融洽?”
“他们十分般配,彼此相处很好,与孩子关系也不错。当然,他们生活拮据,巴宾顿先生还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这是他们唯一的烦恼。”
“奥利弗·曼德斯与牧师的关系如何?”
“这个嘛——”玛丽夫人略有迟疑,“他们不是很合得来。巴宾顿一家很同情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