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听了胡真的话向院门走去,刚走两步,却听女人的哭声渐大:“不要…放开我…不要啊。”
“呲~”的一声,听声音王肃就知道这是撕扯女人衣服的声音。
他用手堵了堵自己的耳朵,心里对自己说道“这是乱世,管不了的,现在连活下去都如此艰难,保不齐哪天就被人斩首了,耳朵也变成别人邀功的标志。不管、不管、不管。”
又是一声撕扯衣服的声音,王肃内心天人交战。
他知道每个人心里都藏了一只野兽,杀戮、鲜血和无序,往往会使一个人的兽性压过人性,这也是为什么古今中外所有战争都会出现很多惨不忍睹的悲剧。
为了活下去,他们可以杀死任何一个拿武器的人,可是却不能屠杀老幼,奸淫女人,如果不进行控制,不光胡真会慢慢沦落成兽兵,就怕他也会丧失人性。
“大哥…”
“急什么,马上好…”胡真一边脱自己的裤子,一边不耐烦的回道。
“大哥,咱们刚杀了这家男人,男人尸骨未寒就奸淫人家媳妇,大哥,我们是人,不是禽兽。”王肃终是走上前,拉住了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胡真。
“人?你觉得咱们现在还像个人吗?”胡真听了这话,发红的双眼黯淡了一些,双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提起裤子,也不管地上露出大半个胸脯,哭哭啼啼的女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肃,惨笑一声说道:“你看看咱们腰间挂的耳朵,你觉得咱们现在活的和禽兽还有区别嘛?”
“为了活着,咱们能杀那些手持兵器的,可是那些女人、孩子不应该遭此祸事。”王肃默然道。“大哥,我们应该像人一样活着,不能像兽一样活着啊!”
胡真呆立半晌,良久才仰天长叹:“这该死的乱世。”
王肃见胡真站在院里一动不动,连忙将女人推进屋内,又从身上的干粮袋里掏出几张面饼扔到女人身上,这才拉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