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叫她给沈梨之二人传话,先备好。
忙忙碌碌半个早上,等着铁猫儿作揖磕头完了,这边方散了,他夫妻二人在往沈家院子里去。
一如往常,夫妻俩是并肩而走的,可今日不知怎的,夏侯瑾忽然一把将她的手捉住。
沈羡之有些诧异地垂头看了一眼。
“怎么?”自己的媳妇他还牵不得了?
“没事。”沈羡之摇头,只是好奇他近来怎么越发腻乎了?不过也并未挣扎,任由他牵着。
夫妻二人到了这边,也是万事俱备,无非不过是跟过年祭祖一番,将近来状况对着一堆香火蜡烛说了一顿,烧烧纸,磕了头。
至于那头能不能听到,哪个晓得?
但是两个妹妹说着说着,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好不难过,她劝了好一会儿,本还打算今日骑马带她们去城外游玩。
比如与眉山,又或者雁环山。
雁环山这个时候最是好看,山上虽然没有眉山那样有着兰草芳香,但却满是果树花团,尤其是那杏花,如今正是吞霞吐雾之时,借着这山雨朦胧雾气,宛若神仙仙境一般。
韩先生昨日还专门去了一趟,杜司风还画了一幅工笔画。
“别哭了,咱们这逢年过节就烧纸,那头爹娘不缺钱,咱们又过得还不错,有什么可哭的?”她听得呜呜咽咽的,好不悲惨,便伸手拉了一下。
丁香在一旁听着,心说这话是没毛病,但怎么就觉得那样奇怪呢?便道:“三小姐四小姐只怕是想老爷夫人了。”又比不得二小姐,自小就被送出去,没什么感情,只怕见都没见过呢。
不过也正是沈羡之自小被抱到山里,所以她说出这番话,两个妹妹倒也能理解,只是这样一来,她俩就更难过了,难过二姐姐连父母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想要想念都想不起来什么样子。
于是哭得更凶了。
沈羡之哪里晓得她俩这后来哭,是因可怜自己的缘故,只瞧见劝不得,便出来了。
夏侯瑾站在廊下,显然是等她,正背对着房门,仰头看着隔壁墙外伸过来的树枝,听得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朝里面探了探,“没事吧?”
“没事,哭一哭也行,当排毒。”话音才落下,便见着破军匆匆而来。
出了什么事?沈羡之见他那表情,不免是有些紧张起来,心里细想了一遍,上到王府政务,下到农田工坊,都想了一遍,样样运行正常,所以这是怎么了?
破军上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