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顾听晚一直都有和靳泊礼联系。
只是他很忙,有时候要隔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回复消息。
他总是很耐心,事无巨细的询问她的工作,吃了什么,哪怕日理万机,也对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很感兴趣。
“所以,这次去海州没时间逛?”
小姑娘的声音好听,顺着听筒带来了丝丝的温软。
“没时间,节目早上九点开始录制,一直录到晚上八点呢,我要全程盯造型的。”
靳泊礼捏着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顺着她的话,语调匀缓温和:“顾小姐这么辛苦。”
小姑娘立刻卖乖,“对啊,都这么忙了我还能抽出时间联系你”
男人闻声忍不住的弯唇,低笑:“好乖。”
他偏头,望向窗外,是一片片雪白的云层,私人飞机内安静无声,唯有他的嗓音沉沉缓缓,带着让人心安的纵容。
“壹号院的海棠花应该开了,刘禹说你很期待。”
“可惜,”
顾听晚瘪了瘪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瞧见,我更想和你一起看。”
海棠花的花语,相思与想念。
机场里的人声略微嘈杂,但是男人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他柔声,“总会看到。”
——
落地京北,江初打车回家,顾听晚坐上了周凌川的车。
如他的人一般,车内干净整洁,弥漫着很清淡好闻的清香,没有装饰物。
顾听晚乖巧叫人:“凌川哥。”
下午五点,天边涌出金色的夕阳,斜斜的落进车内,映在女孩的脸上,连她黑棕色的瞳孔都可以瞧的一清二楚。
与小时候一样,没什么改变,可是又改变了很多。
在国外这几年,他与顾弛联系的密切。
说起顾听晚,顾弛满口的骄傲:“她啊,长大了,靠着自己在京北拼出了一片天地,我妹妹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那么小的一个人,已经成了她那个行业的顶端人物了。”
“我可以给她制造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但是她有自己的想法,要走出舒适圈,要自己闯荡,不过也没什么,我在,就永远可以给她遮风挡雨。”
听着顾弛话里的自豪,周凌川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有欣慰,也有丝丝缕缕的闷意。
他很不明白,在深广时,总是黏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为什么在他去了纽约以后,当真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