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阳光明媚,靳泊礼不在身边。
这个时间他一定去盛津了。
顾听晚记得自己明明定了闹钟,想早上醒来帮他穿衣服,应该是靳泊礼把她的闹钟关掉了。
所以早上连最后一面和他也没有见到。
心口有些惆怅,像是缺了一块似的,在床上呆呆坐了会,她轻叹了声,认命的起床洗漱。
佣人们对她今天离开的事情毫不知情,连孙管家都像是临时才从她口中得知这件事,惊的表情都变了变:“先生知道吗?”
顾听晚颔首,平静的张口,“他知道的。”
靳苏琦上午也准时到达,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待,她和孙管家有一样的疑惑。
大哥真的就一点反应没有?
明明,谁都看的出来,他有多喜欢听晚。
盛津顶层,商鸣翰喝了口咖啡,余光漫不经心的飘向正在办公的男人身上,眉心轻拧。
任谁都能清楚的瞧出来,这位冷静寡淡,但心神不宁。
他特意在今天来这一趟确实不是巧合,也并不是来瞧热闹,只是隐隐的有担心,也说不出在担心什么。
早晨十点,刚刚苏琦给他发了消息,说顾听晚正在收拾东西。
商鸣翰的眉心皱的更甚,他没忍住,“你不去送一送?毕竟也在一起一年了。”
明明温度是再适宜不过的季节,但有股冷意不知道从哪里袭来,商鸣翰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与对面那双漆黑淡漠的眸子对视上。
“等一等。”
他的姿态波澜不惊,“还不到时候。”
商鸣翰实在不明白,却也无可奈何。
靳泊礼眉眼寡淡,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的寒霜。
再等一等。
办公室里静谧到商鸣翰连呼吸都忍不住的放轻。
终于,靳苏琦发来了一条消息。
“听晚已经收拾好了,准备走了,大哥他真不来?”
与此同时,商鸣翰听见靳泊礼的手机在震动,他下意识的抬头望过去,只见到,原本还处变不惊的男人倏尔绷紧了身子,还算平静的脸庞,先是令人心惊的浮现阵阵的压抑着的戾气,让人遍体生寒,却又在某一个瞬间,陷入沉静的落寞。
低低沉沉的声音,有些哑,落在耳畔,平静的叫人心慌,“她还是要走。”
商鸣翰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了僵。
第一次无比清晰明了的在靳泊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