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燕匆匆赶来是在巳时,来的时候看到陆巡站在门口做一种奇怪动作的舞蹈。
“这是什么?”她问。
陆巡一边做着非常标准的动作,一边解释道:“广播体操。”
“什么,操?”
“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骂人呢?”
狄飞燕被陆巡古怪的言辞整不会了,她甩了甩脑袋,说:“我来找你有急事。”
“你昨天救得那个人昨晚跑了,不知道去哪了,可不是我没照顾好啊,是他自己跑的。”
陆巡觉得如果是狄飞燕自己发现这件事的话,她一定会怪罪自己没有照顾好病人。
与其被她说教一番,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这叫以进为退,好给自己留足台阶。
狄飞燕说:“是吗?那他应该是吃过药之后就恢复记忆了吧?傅老先生真乃神人也。”
陆巡说不出话来了。
“我来找你也不是因为这事儿。”
陆巡闻言急忙说道:“武功还是得教啊,这个不能作废的。”
狄飞燕现在兴趣已经完全不在昨日的事情上了。
“行行,这事儿以后再说。昨夜在平康坊发生杀人事件了,死者被凶手连捅七刀,当场毙命,目前凶手还在潜逃当中,并未被抓到。”
陆巡不解地问道:“当街杀人,又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杀人手法,县衙那边应该就搞得定吧。”
“你不知道,死者是谁。”狄飞燕有意卖个关子,显得高深莫测。
陆巡心道不妙,他说道:“不会是李温吧。”
狄飞燕愣住了,陆巡这也知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陆巡苦笑道:“瞅你刚才那模样就知道死者一定是跟你我都有一定瓜葛的人,考虑到这几天谁惹了我们,但是却还是健健康康地活着的,就只有李温了。”
狄飞燕皱了皱眉,“你这么说,倒像是说我俩像是瘟神,谁碰到我俩,都就死了。”
她想到了雷彬,想到了裴奎福,甚至想到了李生和孙豹。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陆巡说道:“说说吧,案发时候的情形。你应该已经大概了解过了吧。”
狄飞燕重重地点点头。
论武功,她的确可以当陆巡的师父;但是论查案断案,陆巡可是她的师父。
于是,她便开始讲述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案发时间段大概是在二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