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是有人在针对自己,通过暗杀自己身边的近臣让他身边再无可用之人。
这种怀疑多少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就像是你走在马路上总是觉得周围的妹子都在看自己似的。
其实人家完全就没有看过你一眼。
不过考虑到李贤毕竟是太子,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国家的储君,这样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想倒也合情合理。
所以他很生气,一直在骂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郎余庆和曹茂。
郎余庆很无辜,最近水逆,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倒霉。
他找过大师帮忙给算了算,说他命格属水,而长安又是座“土”城,说让他辞官去东海之滨躲躲。
那里水多。
郎余庆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真要让他辞官不做又有点不舍得。
他现在是万年县令,再坚持几年说不定就能到京兆府任职,或许还有机会去吏部,去刑部。
毕竟整个长安也只有两个县令,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可一旦走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真要让他放弃这一切得来的来之不易,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定。
现在好了,他大概不用自己下决心了。
就以太子对他的这种恶劣印象和一顿威胁,估计他也坚持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太子会先一步让他滚蛋的。
这样也挺好的。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而曹茂呢,则更多的是走神。
从太子问候他们的爹娘的时候,他就已经走神了。
他在想陆巡和狄飞燕应该会去现场看看吧,他特意留在那里的弟兄们应该都认识这两位,至少不会起冲突。
不过如果自己不在,他们可能也提供不了陆巡二人什么有用的情报。
会不会耽误他们办案?
哎,还是应该推辞不来的。
可是郎县令说什么都不肯自己来,非要带上他,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挨骂。
不过话说郎县令也算是祖祖辈辈入朝为官的,连这样的老臣,太子都能说翻脸就翻脸,可见这位大唐未来的皇帝陛下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他如果真成了皇帝,那天后可咋整?
天后好像和自己的这个儿子关系不好,两个人会撕破脸皮吗?
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国家就要内乱了?
他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