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来干。”
云初不屑地道:“以前折冲府的都尉也这么说,他觉得我应该进他的折冲府当录事参军才对。”
孙户曹道:“为何不去,那可是一个从七品的位置啊。”
云初笑道:“等我从四门学出来的时候,同样是从七品的官职,说不定会更高。
你觉得一个折冲府的录事参军跟四门学毕业的学子,哪一个可以得到更好的位置?”
孙户曹叹息道:“四门学出来就是正途官啊,只是,人家即便是有这样的心思,也会藏起来,你怎么就这样大肆地说出来呢?”
云初哈哈大笑道:“老孙啊,身在官场,要的不是什么谦虚谨慎,而是英气勃发。
上官们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日理万机地处理,我们这种人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上官的视线,这辈子还想着晋升,难道等着上官慢慢地发现吗?”
孙户曹尴尬得笑道:“我觉得你以后能当咱们万年县的县令。”
云初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原本一肚子问题的孙户曹被云初的一番话,再一次击碎了他稳固的原有观念,他也不知道云初说的这话对不对,只知道自己应该早点回去,把云初跟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知卢县令。
当上里长的好处就在于,不论是大慈恩寺给的钱,还是万年县衙给的粮食,都落在云初的手中,由他进行具体的分配,或者使用。
这个时候,权力就出现了。
有了这些权力,当晋昌坊的百姓想要获得这些好处,只有听从云初调遣这一条路好走了。
所以,人们很自然地就忘记了云初曾经骑着马挥舞着棒球棍追杀他们的事情,也很自然地忘记了云初凶神恶煞一般,站在坊门口检查他们衣着是否整齐,头脸是否干净的恶心嘴脸了。
在高压下,给了坊民越多的好处,他们的期待值就越高,容忍度也就变高了。
在晋昌坊变成了一个近乎封闭的大工地之后,云初来到了何远山的家中。
何远山家就在灞桥边上,只是冬日里看不到依依的杨柳,只有寒风扑面。
何远山留下的钱不多,不足二十万钱,云初补足了二十万,这些钱的重量不足两百斤,所以,一辆马车就能装下。
赶车的是云家的九肥,一张像是放进油锅炸过的脸很是吓人,不过,赶车的技术非常好。
“干嘛把脸凑油锅里炸一下呢?”云初坐在车辕上,似乎很无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