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命的是。
就那仅有的一次见面,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位小公子眼神几乎跟着灵漓转,心系一人,连商淮都察觉到了。
原来是被刺激疯了。
商淮不由啧了声,隐晦地道:“传言应当是七不离八。既然闹成了这样,怎么他们在找人这事上还齐心协力上了,这不会是个进九州的幌子,实际上是为了取妖气回去研究吧。”
怕就怕,妖气一泄露出来,这群人拍拍屁股走了,九州开始手忙脚乱了,到时候巫山得为他们擦屁股。
万一影响到帝主的计划,那就全完了。
“不会。”陆屿然回得笃定,但还是说:“盯着他们,别让他们生事,有心高气傲的王族小少年不听劝诫的,直接扣下。”
商淮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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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安去月流的院子里见了徐远思。
徐远思到这里之后,头一倒,沾上枕头,睡了个昏天黑地,人事不省。他这段时间精神紧绷,身体也紧绷,不知为王庭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夜里还睡不着,想想自己,想想突然倒了血霉的徐家,求助无门。
本来都绝望了。
温禾安这神乎其来的一笔,叫他真体验了把什么叫绝处逢生。
温禾安径直去了书房,没一会,徐远思就到了。他们是旧相识,此刻门帘一落,四目相对,温禾安随意扫了扫眼前依旧风流隽秀,然也看得出狼狈和落魄之色,不如从前意气风发的男子,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道:“说吧,徐家发生什么事了。”
徐远思抹了把脸。
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王庭有备而来。”
这是徐远思第一句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看向窗外迷离春景,被阳光照得眯了下眼睛,脑海中有画面一幕一幕流转着浮动起来:“你也知道,我们傀阵师不常在家中待着,和各家各宗都有合作,哪怕是三大家,每年都有斩不断的联系,平常家中主支都分散在天南海北,一年中唯有一日是聚在一起的。”
这个温禾安知道:“除夕。”
徐家挺注重此等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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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远思点头,接着道:“就是那日,我们一家坐下,菜都未上齐,夜幕之中传来一声巨大的清脆声响,就像面琉璃镜子重重砸下,镜片碎得四分五裂,满面都是,这样的响动。我祖父祖母与父亲先站起来,意识到不好,家中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