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忙不迭地应下了,然后哭哭啼啼地挂掉了电话。
当电话一挂掉,她脸上那悲痛的情绪便开始一点点地消散。
她缓慢地站起身,长时间的蹲姿让她的两条腿又痛又麻,稍微动一下都好像有成千上万条虫子在腿上啃咬,每一下都钻心地难受。
但是安露现在并不怎么在乎这件事。
因为她现在就像在动物园里突然得到了解放的毒蛇,盘踞着,游走着,开始用她的一切心思考虑着,该如何反噬。
陆鸣心软了。
安露在和陆鸣分手之前有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恋情,她对于陆鸣已经熟悉到了一定程度。刚才的那通电话,陆鸣之所以问那个问题,就是由于心中有了一丝动摇,而她,只需要表决心,推波助澜一下,就能让陆鸣心软。
爱情中的男人真是愚蠢。
而沉浸在旧爱中的男人,更是愚蠢。
安露开始缓慢地挪动步伐,往村子里走。
她心情大好,因为在她看来,果然还是季冰弘合她的胃口。
因为安露,她一向不乏野心。
大概在安露还在读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安氏还没有十分壮大,说白了,还只是个中小型企业,而安露当时只是个小老板家的小千金。
大学生活就像象牙塔一样单纯而无忧无虑,但从小就接触各种人的安露在这种单纯的环境中则显得如鱼得水,复杂的她依靠着自己的心机,很快就俘获了很多朋友,以及追求者。
但陆鸣却从来不为她所动,无论她怎么前呼后拥,怎么风光无限。
他似乎无法注意到她。
那是安露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一个男孩身上尝到了挫败是什么滋味。
陆鸣在大学里是随处都会发光的存在。
他皮肤白皙,睫毛纤长,下巴尖尖的,总有人说他骨相太过于秀气,好看的小姑娘都比不上,可偏偏,他又生了一副宽肩,即使双眸清澈得像小鹿一样,也难掩身上的青葱少年气。
同时,陆鸣又是大学话剧社的社长,导演,还是学生会主席,大家都叫他Headboy,还总调侃谁能是被他选中的Headgirl。
安露一眼就看中了陆鸣,并且发誓一定要成为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历时4个月,安露成功了,她成功地成为了同学们口中的Headgirl,随时随地接受着大家艳羡的目光和嫉妒的眼神,并乐在其中。
她发现陆鸣并不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