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心?慌意乱,匆匆忙忙拿出来看,仍旧还是“放心”两个字,这两个字看的次数太多,简直不太像“放”和“心”了,再仔细翻看,的确有?两条一模一样的信息。
“陈斯江!等等,你工牌掉了。”印季匆匆追了上来,手里举着斯江的工号牌。
“啊?谢谢,谢谢侬。”斯江忙不迭地道谢。
“还好是工牌没人?要?,要?是皮夹子,估计吾也拾勿着。(估计我也捡不到?)”印季一边笑一边继续吃手里的粢饭团。
斯江失笑。
——
这天在五楼食堂参加培训的时候,斯江时不时就会走个神,常错以为外套口袋里的中文机在震动,偷偷摸摸拿出来看了许多次,却一条信息都没。等各部?门的部?门细则轮番讲完,斯江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陈斯淇,吾额笔呢?哪能借得去勿晓得还额呀。”(我的笔呢?怎么借去不知道还的?)
“吾用好就还把侬了呀——侬再寻寻看,哎呀,滚勒地浪厢了,对勿起。”(我用好就还给你了呀,你再找找看,哎呀,滚到?地上了,对不起。)
斯江回?过头仔细看,倒数第二?排一个小姑娘正费力地弯下?腰去捡笔,等她抬起头,秀气的瓜子脸在荷叶边的胸饰领子衬托下?显得水灵灵怯生生,的确是堂妹陈斯淇。
自从钱桂华坐牢后?,陈斯淇就不大?回?万春街了,她哥哥陈斯强倒是雷打不动隔三差五就要?回?来吃阿奶烧的大?黄鱼。斯江过年的时候见过她一次,知道她中专毕业后?在南京东路的东号鸿翔时装做营业员,因景生姆妈的事,斯淇长大?后?见了她就有?点刻意躲着,斯江也从不主动搭话,原本就不算亲近的堂姐妹关系越发疏远。
中场休息的时候,外头走廊尽头的茶水间里挤满了年轻小姑娘,叽叽喳喳嘻嘻哈哈闹忙得很。斯江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找人?。
“斯淇?”
“阿姐——”陈斯淇把保温杯抱在怀里,并?不意外甚至有?点勉强地应了一声,“侬啊勒嗨啊。(你也在啊)”
环境嘈杂,两人?说了几句便随大?流回?到?食堂。
“呀,侬阿姐是楼面主管哦,侬有?后?门好开了——”有?人?凑过来看斯江的工号牌,“1524,是五楼额主管,嗳,阿华、法伦,是管你们的。”
陈斯淇加快了步子,一进?食堂就融进?了后?排的营业员里,和她一起坐的几个女孩好奇地盯着斯江上下?打量,不知道谁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