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了,然而听顾昀析的意思,显然并不是。
她试探着问:“到底怎么了?”
顾昀析却像是睡过去了一样,彻底没声没息了。
余瑶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见他睡沉了,余瑶理了理褥子,将人平放到了榻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首山的山巅上,依旧是一座小茅屋,仅仅一张床,一张竹桌两把竹椅,上面摆着一套茶具,很简单。
扶桑就住在这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陪着山巅上的一只小红雀。
顾昀析喊疼是假,扶桑喊疼却是真的。
顾昀析太强了,强得离谱,他甚至使出本体了,也还是没能摸到那位的底。
扶桑嘴角一大片青紫,衣衫一理,照旧是温润又清雅,没事人一样,他拿了药酒敷嘴角,又慢慢地捣碎了两三种神草,伤口处的灼热痛感被压了下去,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看着桌面上摆着的,毫无动静的金乌蛋,有些疲惫地向后靠了靠。
小红雀渺渺不知从何处飞来,稳稳地落在扶桑的肩头,小脑袋一啄一啄的,神情蔫蔫,对它那三根长了五十年才长出来的尾羽耿耿于怀。
结果扶桑赔了灵石,赔了灵宝,就是赔不出它那三根漂漂亮亮的尾羽,渺渺声音一下子都带上了哭腔,它呜呜咽咽干嚎了半晌,扑棱着翅膀飞到扶桑的怀中,道:“你干啥跟顾昀析过不去啊!那个不定时烟花,一炸就响,周围的人都得被波及,琴灵他们躲得远远的,你干啥非要凑上去。”
“呜呜我的毛都没了,一共三根,全没了。”
扶桑将小红雀捉了,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脑袋埋在翅膀底下,就极了一个火红的圆球,他眼底流淌出暖暖的笑意,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它的翅膀,力道又轻又柔,声音里克制隐藏了一些汹涌的情绪,他说:“渺渺,会好起来的。”
“什么?”渺渺从翅膀下伸出脑袋,没听清他刚刚说了什么。
扶桑失笑,从容自若地道:“没什么,我说你的羽毛,会长出来的。”
渺渺当然知道它的毛还会再长出来。
但这无缘无故被人劈掉三根,能一样吗?
渺渺气得在空中飞了三四圈,最后哇地一声冲了下去,气恼的声音随着风,飘到扶桑的耳朵里。
“——我去找余瑶,让她赔我灵石灵药灵宝!”
至于毛,它已经不做指望了。
扶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