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时,一向看起来不好亲近,透着些凶,但凶归凶,却不丑。是美艳化作刀锋,红玫瑰长出利刺。
“我没这样想过,什么样的人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才会同样揣度旁人。”谢慈声音清冷,带着些轻蔑。
这便是说她自卑,谢迎幸眸色微冷,但面上的笑容未减。这些日子她明里暗里打听过这位永宁郡主,将她猜了个七八分。
谢迎幸道:“对啊,是我小心眼,猜测姐姐有这样的想法。是我想,姐姐凭什么与我做姐妹?如今姐姐所有的一切,都本该是我的,不是么?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
她说得冠冕堂皇,乍一听还有几分道理。可谢慈才不会被她绕进去,谢慈道:“你可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你若是要赶我走,一开始便不该装大度将我留下,也不必故意与我交好,转头却咬我一口。”
谢迎幸挑眉,笑意更深:“我是可以一开始就把你赶走,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把你赶走的话,阿娘总会顾念你们之间的情谊,藕断丝连,那我会不高兴的。”
谢慈听她这么说,冷笑出声,所以如此费尽心思,挑拨离间自己和阿娘的关系么?
“你心思歹毒,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阿娘吗?”
谢迎幸掩嘴笑:“那你便去告诉吧,看看她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她到底是你的阿娘,还是我的阿娘?”
谢慈垂下眼,怒目而视谢迎幸,这话很令人心中不快,但谢慈确实没这个把握萧清漪能信她。昨日之事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在萧清漪心里,连问都不必要问,已经给谢慈定了罪名。
也难怪谢迎幸如此嚣张了,因为她知道,就算谢慈去说,只要她哭一哭,说是谢慈陷害,萧清漪自然会信。
这样的结论让谢慈心中郁闷更甚,她想不通。为什么从前对自己百般宠溺的阿娘,怎么能因为血缘二字,便冷若冰霜。只需要谢迎幸勾勾手指,便能无条件地被相信。
难道血缘二字真有这般重要么?
谢慈抬眸,对上谢迎幸挑衅的目光。她道:“慈姐姐当真不打算同我道歉么?”
谢慈斩钉截铁:“你做梦。”
谢迎幸拖长声音哦了一声,视线似有若无地瞥向一处,像在给谢慈指路。谢慈顺着她视线看去,只见兰时与竹时二人正跪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面上,显然已经跪了很久,此刻面色都有些苍白。
谢慈脸色霎时一变,高声质问谢迎幸:“你什么意思?她们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