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可以。
谢慈将心头的万千思绪压下去,兰时恭敬从外头进来,接过谢慈的药盒,将药盒打开,从中用指腹挑出一抹,先在手心里仔细地化开,而后才轻巧地捧住谢慈的玉指,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擦上去。
过程中,谢慈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她手指上的淤青已经消退了许多,
谢无度坐在她身侧,目光专注地盯着她受伤的手指处。谢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盯着看做什么?”
谢无度噙着笑:“学习一下,争取日后不笨手笨脚。”
“日后?你不能盼我点好的?谁说我日后还会伤到手指呢?”谢慈不满地别过头,兰时已经给她上好药,她低头看向自己手指,无声叹息。
上回被她摔破那玉枕已然换了新的,谢无度笑着调侃:“嗯,玉枕有些重,下回还是别摔它了,换个轻些的摔。”
谢慈瞪他一眼,听出来了他的揶揄,“你还好意思说,若非……”若非因为他,她能生气吗?她不生气,能无故砸这么重的玉枕吗?能砸到自己的手吗?
她话音一顿,不说了。
谢无度先她一步开了口:“我的意思是,明日可以帮你上药,必然不会笨手笨脚。”
明日?可不必了。
她忽地想起萧羽风,说来说去,此事都应当怪萧羽风,那个愚蠢又恶心的人,她前十五年还一直唤他表哥,没想到才得知她不是亲表妹没多久,他竟然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还用这样下作的法子。
光是想一想,便觉得有些恶心。听说他如今变成了傻子,倒是大快人心。
只是……谢慈偏头看谢无度,“阿兄,一皇子那件事……是你做的是吗?”
萧羽风本来被谢无度抓来,哪有什么贼人,肯定是谢无度将一切布置成那样,好名正言顺教训萧羽风。萧羽风是有错,也很恶心,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一皇子,是皇后的儿子。原本先前皇帝在议储,按照大燕的规矩,极大可能要立萧羽风做太子。谢无度这么做,不会有什么事吗?
谢无度没否认,只眸中带冷意,厉声道:“他该死。”
现下还没死,只是因为,谢无度要让他这样疯疯癫癫活些日子,被世人耻笑。
“放心吧,他们查不出什么。”此事若传出去,对谢慈名声有碍,曹瑞与萧羽风身边那些知情人,都已经被谢无度灭了口。至于曹瑞与萧羽风,也已经成了傻子,过些日子,他们也会死。
听他这么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