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营的监管谒者吴岑虽然贪财,但张飞反倒是跟他相处的非常融洽。
这就是张飞的一大进步。
“哎呦,张校尉,你看看,这不年不节的,如何又执礼而来?这,太不好意思了!”
吴岑的话虽然客气,但他还是伸手从大箱子中拿出了一块玉器,贪婪的抚摸并打量着,眸中光芒四射,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一般。
张飞哈哈大笑,他伸手拍了拍手吴岑的肩膀,用力之大,差点没把他拍个跟头。
也不知道张飞是不是故意的。
吴岑揉了揉肩膀,似幽且怨的看了张飞一眼道:“益德,莫如此用力,吴某人身体羸弱,可比不得你这军中悍将!”
张飞笑道:“监军亦是豪杰,俺先前曾观监军射箭,也是十有九中,又何必自谦呢?”
若是换成昔日的张飞,断然不会这般说话。
但如今,也多少能说几句客套的吹捧之言了。
吴岑虽然贪婪,但也不是那种没底线的人,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
他很喜欢张飞这位校尉,自打张飞当上了黎阳营校尉,给他上贡的财货隔三差五的就没断过,而且每次要办大事时,都会重重的砸上一笔。
再加上张飞的能力确实超群,将黎阳营的军士们操练成了比以前更为善战的锐士,这也让吴岑愈发的欣赏他。
一来二去,这位监营与张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益德,你是不是有事啊?若是有事就直说!你我之间,还何须客套?”
张飞长叹口气,道:“其实倒是真有一件要事,需要监军与俺,同时手书报备朝廷。”
“何事?”
“移兵讨贼!”
吴岑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黎阳营的军士奉命驻守黎阳,无事不可轻动,然若是遇到紧急战事,却也是可以移兵的。
如今张飞借口讨贼,要移兵,在规矩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但纵观大汉南北各营,近年来很少有能成功移兵的。
只因若要移兵,必须要有营中校尉和监管谒者同时手书报备于朝,也就是说必须要主将和监军都同意。
但大汉各营的主将校尉,几乎都和朝中公卿沾亲带故。
而各营的监管谒者,却是清一色的宦官。
是故,各营的主将和监军,基本上都是势同水火,彼此不能相融。
要他们俩人同时达成一致,简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