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就险些被折腾得晕死过去。
严褚哑然失笑,他哪里是什么都知道,唐延前脚摸进她的院子,后脚守在院外的暗卫便回去禀报了他,辰林宫与她住的院子隔了一段距离,一来一回的时间,等他到的时候,唐延已经走了,而她屋里的灯也彻底灭了。
萧瑟的夜风中,离园下,已至中年的皇帝想着那个年少有为,又生了一副好皮囊,还敢半夜翻墙进人院屋的唐四,心里怄得要命,更可气的是,站了不到一个时辰,他竟被风吹得头疼,连着咳嗽了一阵。
他已经三十岁了,因为长年累月的操劳,眼角甚至都出现了一些细纹来。他是天下之主,这个尊位坐久了,淡漠之余,更见沉稳,做什么事都得权衡利弊,衡量得失,已经没有二十岁纵马漠北的豪情与热血了。
有人比他更衬得上那个如初绽花朵一样的姑娘,这是一件多么叫人如鲠在喉的事情。
被堵得心慌意乱根本合不上眼歇息的成武帝漠着张脸认认真真练了一个时辰的剑,而后冷然向暗卫发了秘令,若是今夜唐四再敢不知好歹,直接揪出来敲晕丢回唐家的院子里去。
然而千算万算,还是失策了。
年轻人色令智昏,当众求他赐婚也就罢了,临了罗笙这个老的也要横插一脚。
他和她分开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多了这么两个男人出来。
严褚将人抱到后面的汤泉池里洗净一身,小姑娘两条胳膊松松勾着他的脖颈,美眸半开半合,又是累又是困,几乎挨着床榻就睡了过去。
于是这天夜里,元欢终是没能回到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醒来时,天已泛亮,进来伺候洗漱的是几个面生的侍女,元欢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动一下就是伤筋动骨的痛,圆脸的侍女面色从容地扶着她起身洗漱更衣。
用完了膳,元欢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却见那圆脸侍女望着她,眼神很是一言难尽,她不由一愣,轻声问:“为何这样看我?”
“姑娘……姑娘的颈……”另一个侍女看了看那个红得发紫的印记,目光有些闪躲地提醒。
元欢顺着她的视线抚上自己的脖颈,并未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见那侍女神色极不自然,便走到妆奁台前拿了一面铜镜,昭昭日光下,雪色的肌肤上印出一个极有暗示意味的红痕,颜色深得脂粉也盖不住。
元欢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几乎立刻浮现出了他哑着嗓子,在她耳后,脖颈处流连的狂乱模样。
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