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消息,还是这事从始至终就着了别人的道。
他背后早冒起了颗颗冷汗,衬衣都沾湿了。
记者没说话,张主任便挥手打断。
“记者同志,你口中之事完全子虚乌有。政府项目从始至终都贯彻公平公正的原则,杜绝任何威风行为的发生。”
他严厉道,“我作为市规划委的主任,在这里再次重申,市规划委作为京都城市建设的守门人,会自始至终贯穿中央方针,杜绝任何违法行为的发生。”
为着他这番冠冕堂皇的演讲,场内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连织也在鼓掌,真正的笑意染进眸底。
照张主任多疑且畏首畏尾的性子。
家坤建筑的这笔合同签不了了。
与此同时,酒店二楼尽头的包厢里,名画悬挂四壁,淡淡的木质香充斥着整个包间。
一盏屏风之隔,红木圆桌上珍馐玉食,窗外皆是山庄景色。
围坐圆桌的皆是洪帆的狐朋狗友,然而菜虽上齐了,却没人动,在等待今天真正的贵客。
沉祁阳推门而入时,浓眉下,目光将场内众人逡巡而过,眼神跟湖水深处一般幽深。
他就穿了件夸大logo的黑体恤,随性根本不像来赴宴的。
“帆哥,小有时日不见了。”他淡笑着缓步入内。
洪帆也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来坐。”
他给沉祁阳留的是首座的位置。
沉祁阳也毫不客气,拉开后直接大喇喇地坐下,浑然不管他是饭桌里年龄最小那位。
“今儿这顿我来迟了,说什么都得我做庄。”
洪帆道:“你小子在我的饭店摆什么阔气,轮得着你请客的时候。”
沉祁阳悠悠笑了。
在座的都十分清楚他和洪帆的龃龉,不过表面维持着平和,那层布一撕都快兵刃相见了。
现下看着他们互相称兄道弟,虽然心有诧异,还是鞠起笑脸举杯敬他。
洪帆拿过桌上的酒樽,要给他杯子里添酒。
沉祁阳反手一挡,乌黑睫毛微抬,眸底如同芦苇丛,见风时尖锐幽戾。
“最近有些过敏,不好意思啊帆哥,今儿这座
我只能空杯代酒了。”
洪帆:“真过敏?”
“嗯哼。”
有些人在桌上就有不喝的权利,哪怕知道他是胡诌,其他人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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