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了所有声息一般,所有束缚力道顿消,男人脑袋垂在她颈侧。
“滚开!”
连织一把将他推开,还毫不留情补了几脚,本以为男人只是装晕,可他躺在地上再未动弹。
“沉祁阳。”连织又踹了脚,还是没反应。
她去拉他,手触到男人脖子才发现冰凉得可怕,像是没了体温,十月份的天气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连织立马翻找手机,想找人求救,然而逃跑路上手机早不知掉哪去了。
她去查看车子,还好虽是陷进麦草地里,但空调系统还没坏,连织费力将沉祁阳拖去车上。
体重悬殊哪怕她学过功夫搬一个大男人也很吃力,期间不乏磕着碰着。
车厢内一阵暖流,暖灯下他脸色苍白,连织又将自己的外套脱在他身上盖着。这地方不知在哪,连织担心警察仍在全城搜索不敢贸然开出去,于是蹲在后车座等他苏醒,却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
清晨,一缕阳光落在沉祁阳眼皮之上。
他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能热死人的暖流涌动在车厢之内,身上搭着件毛绒绒的女款大衣,沉祁阳眉头微动。
他侧头瞧去,她正蹲坐在车座另一边睡着了,额头抵在膝盖上,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他拿着外套凑过去。
连织却被窸窣动静弄醒了,她揉了下眼睛。
“你醒了?”
她脸蛋还带着压痕,小小一块娇颜酡粉,看得旁边的男人目光深了些,清晨某些龌龊心思说来就来。
然而她语气却不怎么好。
“去医院瞧瞧吧,磕药磕着脑子就不好了。”
说的是他嗑药后某些行为脑子错乱,沉祁阳昨晚又不是死了,嘴唇上的刺痛感传来,某些画面自然而然涌进脑子。
他清咳了声。
“我昨晚——”
连织:“你当时药劲上头脑子糊涂了。”
她一句话将事情定性,两人目光相撞又如弹簧般各自跳开,沉祁阳懒懒“嗯”了声,眼睫垂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胸前的徽章被沉祁阳撕了下来,这里面藏着个微型摄像机,如此一来这套贩毒交易链才算完整。
手臂一动胳膊剧痛,沉祁阳撩开一看,似笑非笑看她。
“下手够狠的啊。”说的是他手臂的伤。
连织佯装不懂。
“那是我拖你上来时撞的,我总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