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伦敦了。再见,小子。”
“你要去伦敦,是因为你亲了温妮吗?”弗农很有兴趣地问道。
父亲吐出某种字眼,弗农知道那是他不该听的,更别想学着讲了。他知道那是绅士能用、小男生却不能说的字眼。这让那个词产生莫大的魅力,让弗农习惯在睡前暗自重复它以及另一个禁忌词汇——紧身胸衣。
“见鬼了,谁告诉你这回事的?”
“没人告诉我。”弗农思考了一分钟以后说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是不是做了?”弗农追问道。
父亲没有回答就穿过房间走过来。
“温妮有时候会亲我,”弗农表示意见,“但我不怎么喜欢,我也必须亲她。园丁常常亲她,他似乎很喜欢。我觉得亲亲很傻气。我长大以后,会更喜欢亲温妮吗,父亲?”
“对,”他深思熟虑地说道,“我想你会的。你知道,有时候男孩子长大以后就会像他们的老子。”
“我想要像你,”弗农说,“你是个非常好的骑手,萨姆这么说过,他还说郡里没有人能跟你相比,而且没有人比你更懂得看马了。”弗农飞快地说出下面这些话:“我宁愿比较像你,不要像妈咪。妈咪让马的背很痛。萨姆这样讲。”
有一阵子两人都没说话。
“妈咪现在‘投洞躺下了’。”弗农继续说道。
“我知道。”
“你跟她说再见了吗?”
“没有。”
“你要去吗?因为你得快一点,双轮马车来了。”
“我想我没时间了。”
弗农聪明地点点头。
“我敢说这是个很好的计划。我不想在别人哭的时候亲他们,我不喜欢妈咪一直亲我。她抱我的时候太用力了,而且又在我耳朵旁边说话。我想我说不定还比较喜欢亲温妮呢。父亲,你比较喜欢亲哪个?”
他父亲突然转身离开房间,让他有些困惑。奶妈刚才就进来了,她很尊敬地退到一边让主人通过。弗农隐约地感觉到奶妈让父亲不自在。
下级女仆凯蒂送来午茶。弗农在墙角堆积木,育婴室原有的和平气氛再度团团包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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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气氛突然被打断了。母亲站在门口,眼睛哭得红肿,她用一条手帕轻轻按着。她站在那里,一副戏剧化的悲惨模样。
“他走了,”她哭喊道,“连一句话都没对我说,一句话都没有!喔,我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