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一切你在乎的事,然后着手做你现在在做的那些事情。这样很不得了!”
“你这样说真是太好了。这造成了……喔!你不知道这造成了多少差别。”
“是吗?”内尔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我很高兴。”
她暗自想着:“我应该回去了。喔!我应该回去。母亲会很生气这件事。我在做什么?我应该回去听乔治·切特温德说话,不过他无聊透顶。喔神啊,别让母亲太气恼。”
她在弗农身旁走着,觉得喘不过气来,真奇怪,这是怎么了?要是弗农说点什么话就好了。他在想什么?
她用一种应有的淡然声音说道:“乔最近好吗?”
“她现在很有艺术倾向。你们两个都在伦敦的时候,彼此约过见面吧?”
“我们曾见过一次,就这样。”她顿了一下,然后相当没信心地说,“我想乔不喜欢我。”
“没这回事。她当然喜欢你。”
“不,她觉得我很轻浮,觉得我只在乎社交——舞会跟派对之类的事。”
“没有哪个真正认识你的人会那样想。”
“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觉得……嗯,觉得自己很笨。”
“你?很笨?”
那样温暖的、不敢相信的声音。亲爱的弗农。所以,他确实觉得她很好。母亲是对的。
他们来到一座横跨溪流的小桥边。他们走到桥上去,站在那里,肩并着肩,弯下腰俯视着溪水。
弗农用一种感动的声音说道:“这里很美。”
“是啊。”
来了!来了!她没办法清楚证明自己是什么意思,不过感觉就是那样:这个世界静止了,做好准备要纵身一跃。
“内尔……”
为什么她的膝盖抖得这么厉害?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遥远?
“嗯?”那声小而古怪的“嗯”,是她发出的吗?
“喔,内尔……”
他必须告诉她。他一定要。
“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是吗?”
这不可能是她在说话吧?说这种话多么蠢啊!“是吗?”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僵硬不自然。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热,她的则很冰冷——两个人都在发抖。
“你能不能……你认为……你认为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她回答了,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