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沅原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她拍了明洛一下,张大了眼睛:“五姐姐好聪明,我便想不着。”明洛知道她是取笑,拿手捏她的嘴,两个笑作一团,明湘便也跟着抿嘴儿笑起来。
明沅姐妹几个笑闹,上房里纪氏却为着女儿操心,明潼挑明了告诉母亲她再不想进宫去了,纪氏想着明潼选秀生的那场病,心疼女儿进宫去受这些罪,她略提一句,纪氏立时就应了下来,若不然这段日子也不会那样筹划着帮女儿寻合适的人家了。
“安远伯家虽是殷勤的,却再不能够,世子都四十多了还是世子,家里儿子倒那许多,说不得还得靠着女方的嫁妆才能支撑,这样的人家外头摆的花架子再好看,也无用的。”纪氏把这些宾客在肚里过得一回,端了茶盅儿指点女儿。
明潼脸上半点儿不见羞色,笑一笑:“不说娘,我也瞧不上呢。”
纪氏伸手刮刮女儿鼻子,明潼却靠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礼单子,一家家的挑着看。有些事隔得久远记不真切了,可她却记得当时入宫娘便不肯的。
娘跟爹自来没红过一回脸,虽为着那些个姨娘心里不乐,却从不曾摆到脸上来,可那一回结结实实大吵一架,两三个月都不曾说话,到她叫轿子接去选秀时,更是哭的下不来床,明潼那时候只当母亲是舍不得自己,叫挑中了,还想方设法的想传信回家来。
到这会儿倒有些吃不准,当时她是真个叫太子瞧中了,还是家里头把她给荐上去的。那一回在圆妙观里遇见成王同太子心里就起了疑。
她是闺中女儿没法子探听,可太子的事却不是什么秘密,明蓁成婚的时候,就已经听见那些个公侯夫人在谈论,说是太子往圆妙观里跑得勤。
女人们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个,谁家里养的如花似玉的好女儿,想着法儿的想叫太子见上一面,圆妙观的山门都叫踩薄了一层。
张仙人不堪其扰,只说闭关,连徒弟都见不着他的面,那些个香客,不论是求香的还是求签的又或是求符的,一概不许进山门。
旁人将这当作笑谈,里头沾名带姓的可不丢脸,明潼却听出来,太子应是常去圆妙观的了,原来这么早,成王就已经在往那个位子发力了,她心头一颤,又收回心神,把目光定在文定侯家。
矮子里头挑高个儿,旁的她不记着了,倒记得太子骂过一句,说这一家俱是庸才料,半点儿当不得用,可也就是这一家子没用的,太太平平活到了成王即位,明潼咬了唇儿,把这上头有来往的人家一一看过去,若论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