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教他就是。
好一场的闹,原来的亲家这回成了仇家,琼珠的家人哪里肯干休,先还指着高平跟平姑姑两个劝着儿子,直到高德兴嚷出一句,他原来求的就不是琼珠!
这句话一说出来,原来扯着要打架的俱都停了手,高德兴原来求的是琼玉,而琼玉已经裹上了白布,叫一口薄棺抬了出去。
她既没出嫁只能还吃娘家饭,有个兄弟还好些,可琼玉只有一个妹妹,才七八岁,往后也是要嫁人的,如今新丧还有人飘钱烧纸,等过得两年连一碗饭都断了。
她娘老子老实了一辈子,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敢冒头,只缩在屋里,倒是她妹妹有气性,外头嚷成那样子,一盆冷水当头泼了出去,指着高德兴就骂:“我姐姐清清白白,你自家不要脸皮扯个死人当垫背,就不怕她夜里站你家的床头!”
说得这话恶狠狠刮了平姑姑一眼,不过一个小姑娘,那眼睛却跟刀子似的刺过来,刮的平姑姑心头一虚。
这两个有事没事,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就住在对院的琼珠没瞧上,却看上了隔了几个院的琼玉,原来确也有这个想头,总归一样是大丫头,太太身边出来的再不能差了。
到了年纪好容易能开口求了,便没有那一桩事,这个体面也还是有的,平姑姑开口前正逢着琼珠进来送茶。
人只那一念之差,琼珠可管着纪氏私房的,屋里库里有什么她心里自有一本帐,琼玉倒是先来的,却还不及琼珠,一样二样是求,不如求个更好的回去,她把这些在心里滚上两回,再张口就把桃换成了李。
回来只说开口求了,等纪氏那里传出信来,儿子着急上火催她进去再改的时候,平姑姑一指头点在儿子的脑门上:“你也不想想,那是太太开的口,也轮得着咱们挑三拣四!你是猪油蒙了心了!”
高德兴失魂落魄,平姑姑却料定了儿子没那个胆儿闹出去,谁知道琼玉竟投了水,捞上来人没死她先是松一口气,还想着养养许就好了,等人抬出来的时候,她又担心莫非是跟儿子有了首尾,等知道是清白的大松一口气,把这事儿蒙过去就算了。
一向听话的儿子睁着眼儿几日不睡,她既要忙喜事又要劝说他:“人都已经没了,咱们多烧几卷经就算了,你可莫为了这个,再把眼前这个给丢了。”
看着儿子点了头,谁知道他还是犯了混,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连琼珠也好几日不曾出来了。
“你姐姐可是要提一等了?”采茵问了采菽,采菽皱了眉点点头,好好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