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纪氏,伏低作小处处顺她心意,想让纪氏念着她一贯小意,就此把沣哥儿记在她这儿。
可她使了这许力气,把沣哥儿从一岁养到四岁,纪氏还是半点意思都不露,这会儿苏姨娘又要出来了,她怎么会不急。
连带着把明湘的事都先按下,只拘了她作针线,不再往姐妹中去胡闹,那一树梅花的花灯,也叫搁到后院里去,算作是给沣哥儿玩的。
明湘原来就没摆在心上,倒是院子里头几个小丫头子自来没见过这样的灯,因着年节日日点起来,还是银屏说一声太费蜡烛,安姨娘才叫把那花灯收了,总共也才点了两日。
沣哥儿闹着要点,安姨娘咬牙允了,专点给他玩,玩得了再把这些蜡烛收起来,她最是节俭不过,得了沣哥儿那份子月例,娘家日子更好过,这会儿苏姨娘出来了,怕她指谪不是,通身给沣哥儿换了新的,连袜子都拿洋布做了,自家的女儿身上却还是那几件。
连纪氏瞧了几回,见明湘身上翻过来换过去只几件上边赏赐的,皱皱眉毛心头不悦,并不曾短少了她,竟连这大面儿上的功夫也忘了作,既有心带了她出去交际,便在请安的时候说了一回:“叫针线上人去给明湘量量身,年后西府里头要办喜事,给做几身新的。”
说的安姨娘面上一红,没口子的应下来,张姨娘抿嘴儿一笑,她是孑然一身没个牵挂的,所念者只女儿一个,她的这点月例全用在了女儿身上,安姨娘那头要做,她就借机也给明洛做了两身,又说要送了金首饰到银楼里头炸一炸,才好在三月三那天戴出去。
苏姨娘听见她说,咬了唇儿,回去开箱子点银子,她回来半年不到,又要补身又要置东西,算一算也没攒下多少钱来,拉了小莲蓬:“安姨娘都帮着明湘作衣裳,我这儿也不能少了明沅的,你看,给她做一身,够不够?”
“姨娘赶紧别操这个心,六姑娘那儿太太还没先送去,姨娘且得慢一步,我看着,还是帮三少爷做一身罢了。”小莲蓬给她端了一碗核桃酪,这是明沅叫厨房送来的,每日一盏,钱从她的份例里头出。
苏姨娘整个人瘦的只余一个肚子,原来生沣哥儿时候那个富态样子半点儿也不见,每回来看她,她都比之前要更瘦,如今若不是强撑,两条腿还撑不起个肚皮来。
吃了两个多月的酪,人倒胖了些,身上也有力气,天晴的时候裹了大斗蓬好在花廊里头走一个来回了。
越是不动越是吃不下去,如今逛得院子,胃口倒见涨,连着小莲蓬见着明沅都说:“还是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