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礼,只对成王另眼相待。
洗尘宴上提了成王许多次,又说要同他吃酒,这根刺那儿就已经扎在心里,等到蜀地平乱,太子这才回过神来,攘外安内,这两样可都是成王干的。
太子急着把弟弟们都派到封地去,颜家自然也接着信了,明蓁还怀着胎,这可是盼了许多年的孩子,虽说要等到年后,总得冰雪消融,道上好行,可算着日子也不过六个月有余,七个月未足,正是紧要时候,怎么好上路。
梅氏一则急着女儿要去封地,二则急着一年期满,明芃就要下山来了,她嘴里这泡,自夏到冬就没好透过,一轮还没好透,又烂一回,太医看了许多回,只说她这是心火,再不能着急,可她怎么能不急。
颜顺章倒提了几个门生旧故,可那是嫁过去当填房的,梅氏怎么能肯,她实是无法了,那本仙域志由着印了百来本,搁到书局售卖,哪知道竟卖了个空,颜家自个儿不印,外头也有盗了去印的,只字画印的粗些,倒替着梅季明又回打响了名头。
梅氏两边打磨,一病不起,又不肯叫人送信上山去,就怕女儿下来了听见梅季明未死的消息,纪氏带了药材看她,皱一回眉头:“嫂嫂何必自苦,心病才要心药医,瞒着掖着不是事儿,难道还能瞒上她一辈子不成?”
梅氏只是淌泪:“我自知瞒不住她一辈子,可怕她受不住,她这么实心眼,万一有个好歹,我也不必活了。”
明沅就立在飞罩门外头,扶着纪氏的手回东府时,听着纪氏一叹,她便道:“我倒觉着二姐姐未必就真似大伯母想的那样脆了,这事儿告诉了她,才能有个结果。”
纪氏却不好越过父母去管侄女的事儿,皱着眉头:“若你大姐姐身上好,倒能管一管的。”明蓁这胎怀相不好,吃什么吐什么,胃里泛出酸来,灼的食管痛,一口也咽不下去,只能吃米汤粥汤,带点油花还没咽进去就要吐。
光吃素的哪里能成,人比原来瘦了一圈多,成王四处寻了大厨回去,把汤做得又清又淡,也只喝上两口就咽不下去了,连见客都少,顾着妹妹已经差人跑了几回,那头还在寻摸合适的,支撑着看过几回,都没挑着合眼的。
隔得几日明芃又送了信下来,说要回来,梅氏请了纪氏过去拿主意,纪氏才披了斗蓬要出门,那边纪家急忙忙来了人请,却是曾氏身边的嬷嬷:“姑奶奶,赶紧回去瞧瞧罢。”
纪氏挑了眉头,知道这必是有急事了,把家里安排年节礼收庄上租子年货的事安排给了明沅,叫她有事跟静贞商量,自家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