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 祝瑾年忙着上官网看假期后的预约情况, 暂时把删录音的事抛在脑后。
接下来几天, 祝瑾年去了趟邓涵希家,劝了她很久。邓涵希说不打算揭发秋闻梵,也央求祝瑾年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否则就死给他们看。祝瑾年恨铁不成钢, 无奈手头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先将此事搁置, 以后再慢慢做邓涵希的思想工作。
春节假期其余时间,祝瑾年都留在家里陪父母和年迈的外公外婆, 听妈妈说,邓涵希不知又想些什么, 大哭一场之后说不去考裕师了, 曲翠霞一开始很担心,可又发现女儿竟不再整天担心怀孕的事了。这么看来, 似乎秋闻梵有所动作,跟邓涵希划清了界限。
秋闻梵本就不是淫邪之人,想必做这种事也令他感觉很痛苦,及时停止对双方都好,只是, 不知他会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祝瑾年上网查了一些相关案例和调查, 才知道每十个女性就可能有一个遇到过性骚扰甚至比这更过分的事, 男性长辈、上司、朋友, 都有可能对她们伸出魔爪。取证难, 处罚轻,曝光后女人的损失比男人大,所以一些男人总是屡教不改,而很多女性要不忍气吞声,要不鱼死网破,都艰难又可怜地维护着自己。
她忽然想到秋闻梵说的,每个人都有父母亲友,当你轻薄别人的子女、姐妹时,是否想一想自己的子女、姐妹若有一天也遭人如此对待,你会是什么心情。
“涵希,我明天就要回鹏市了。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再勇敢站出来揭发秋闻梵的所作所为。”假期结束时,祝瑾年给邓涵希发了条短信。
她回了一句“好的”,之后再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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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下午,祝瑾年走出车站,见聂羽峥的车缓缓驶来,有些兴奋地招招手。
半个月不见,还真想他。
他降下车窗,偏头微笑。
她今天穿得很休闲,还扎个丸子头,方才远远小跑过来的样子,青春朝气得好像大一新生。她平常都像个披荆斩棘的女战士,偶尔也该当一个被他疼爱的小姑娘。
“这位小妹妹,是你叫的车吗?”
“是呀。”
“去市区包车500,送到家再加500。坐,还是不坐?”他挑眉,一手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
“这也太黑了,比黑的还黑。”祝瑾年嫌弃道,还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坐进去,上下打量他。都说每逢佳节胖三斤,他倒好,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