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也爱刷个微博,前阵子这种号称臭到极致的罐头莫名其妙走红,许多试吃视频接踵而至,她看过最反胃的是一个外国壮汉边吃边吐的一段自拍,隔着屏幕就能闻到一股臭气。
试吃瑞典鲱鱼罐头这个提议很凶残,具有惩罚性,但不至于下.流,令人完全不能接受,毕竟没毒嘛。再说,谁是试吃者,还不一定。
他沉默几秒,开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判断错误,就吃一罐瑞典鲱鱼罐头?”
祝瑾年抱着双臂,抬眼跟他对视,小耍无赖,“对,如果是你错,就吃两罐。”
他眉一挑,“一比二?不公平。”
“刚才还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这下子却怕了?”她冷笑地激将。
他深深地望着她,眸色幽黑似墨潭,“一言为定。”
交待完任务的沈子平走回来,看了看表,“要不我们去趟学校跟他们汇合?”
聂羽峥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祝,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这样吧,我派辆车先送……”
“快下暴雨了,不如让小祝跟我们一起去趟学校,等这场雨过了,再送她回去。”聂羽峥开口,截断他下半句话,看上去和颜悦色,语气真诚。
“哈哈,羽峥对手下真是怜香惜玉,我想得不周到。我都能感觉到小雨点了,大家快上车去。”沈子平笑着打趣,然后招呼着大家往回走。
“怜香惜玉?”走在聂羽峥身后的祝瑾年重复道,语气带着嘲讽,音量大得恰好能让他听清楚每一个字,“这个词用在聂组长身上真是比鬼片还恐怖。”
“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比鬼片还恐怖的是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说。
祝瑾年心里一紧,料定他已决意开除自己。自己出言得罪他在先,要补救,难于登天,何况低声下气地求饶并不是自己的性格,干脆破罐子破摔。于是,她加快步伐,走到了他身边,偏头一笑,“我现在就知道,那就是——你吃两罐瑞典鲱鱼罐头。”
“你提醒了我。”聂羽峥对她表示感谢,掏出手机拨了一组数字,“王谦,麻烦帮我买一罐瑞典鲱鱼罐头。原因你不需要知道,总之……不入我口。”
祝瑾年心中窝火,走得更加快了,不一会儿就撇下他先上了车。
沈子平望着她的背影,明知道她不是那位故人,还是觉得今天这一切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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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发暗,雨点越来越大。
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