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铁心源的忽悠背对霍贤这种心志坚定之辈毫无用处。
他们在漫长的生命历程中早就养成了风雨不动的镇定,对自己坚持的理念毫不动摇,哪怕是成为一个笑话之后,依旧不改本色。
不断地扩张这是疯子才有的想法,而霍贤则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他不屑回答铁心源的悖论,更不愿意解释自己的行为,喝光了铁心源的酒之后,他就很有礼貌的告辞准备回国相府。
“相国等等,这里有一封穆辛写给我的信,您帮我瞧瞧,拿个主意。”
铁心源叫住了霍贤,从桌子上取过一个精美的羊皮卷递给了霍贤。
霍贤打开羊皮卷看了一眼之后道:“老夫看不懂大食文字古文字。”
铁心源笑道:“其实我也不大看的懂,真不明白穆辛为什么一定要用经卷文。大概的意思是要我真正的皈依天神,成为东方的神使,然后参与阿拉穆特山最高权力的角逐。他还说,只要皈依,他就立刻带着喀喇汗的大军离开,如果我对喀喇汗国也有兴趣的话,他可以把这个国家作为他的遗产交给我。”
霍贤笑道:“不错的买卖,大王准备皈依吗?”
铁心源叹口气道:“按理说这样占便宜的交易我不应该错过,可是,每次洗澡我都能看到我肩膀上的那个洞,看到那个洞之后,我剩下的心思就只会放在弄死穆辛这一件事上,别无他求。”
霍贤笑道:“面对神灵,我们身为人,一定要保持一颗谦恭的心,不论是佛祖,还是九天上的神灵,我们都应该敬而远之。如此,才能保持自己完整的人格,哈密国终究是大王的,何去何从还要看大王的意见。”
铁心源随手把羊皮卷都进了火炉,然后端起自己唯一的一杯酒一口喝干,笑着对霍贤道:“我已经不习惯接受别人的赏赐,只习惯赏赐别人。
施与比接受施与更加令我自豪。
如果我想要阿拉穆特山里的那座城,我会带着军队去,等那里的人全部跪在我的脚下,我才会觉得那块地方是属于我的。
至于穆辛的遗产,本来就是我的,身为他的大弟子,谁能比我更有资格继承他的遗产呢?”
霍贤怔怔的看着铁心源,过了好一阵子才感慨道:“您将一个王者恢弘的气